但这些,都是关南衣不会知道的往事。
时清雨从不肯说起,也不会再提起,很多事,本就该随风而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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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南衣出来后的第三天,时清雨不顾一切地去见了她。
四个多月不见,关南衣也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时清雨清减了不少。
相顾无言,不过时清雨还是安了心,她知道关南衣从来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哪怕是在看守所也能过得自在,对方的状态还很好,甚至隐约有几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在。
在法庭上的关南衣表现得很好,面对司/法机关的询问,她作出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逻辑清晰,证据充分,完全就是想好了要怎么为自己脱罪的样子。
哪怕事情到了如今的这一步,关南衣也仍认为自己的局做得很好,没有人发现,她也成功的取得了保外候审。
但时清雨在见到她第一面时就道:“你报复成功了。”
关南衣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你说什么?”
时清雨冷冷道:“当场死亡的那个是4年前入室抢劫张老太太的主谋,也是他提刀刺向张老太太的。”
关南衣的表情只听到这里的时候瞬间阴沉了下去。
时清雨继续道:“华苑入室抢劫碎尸案你一直都记得,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报复他们,对吗。”
关南衣的脸隐在黑暗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清雨:“那我继续说,你继续听。”
时清雨:“你没有放弃过要报复他们,尤其是当你得知了他们从少管所出来之后,你花了很多精力才找到了他们住在哪里,观察他们,留意他们,然后终于发现了他们仍旧是本性难改,所以你故意制造与他们相遇,外露钱财。对于几个重新步入社会的少年人而言,一个会乖乖听话被勒索地交出所有钱的人确实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一次,两次,三次…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财富获得得轻而易举,反之他们通过工作去赚钱却受尽了排挤。”时清雨淡淡毫不留情面道,“因为你会通过各种方式匿名的告诉所雇佣他们的老板,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去。”
“你不相信三个恶贯满盈的人会改过自新,就像你不相信法律会惩罚你一样。”
关南衣终于笑了,再见到时清雨时的开心都被隐了下去:“所以你到这里来是来阐述这件事的经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