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分鐘左右,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走了過來,醫院附近發生了大型車禍,她也忙不過來了,快速給陳悅雨探了體溫,然後拿張白紙,用別在白大褂口袋上的黑色簽字筆快速寫了幾個青黴素,頭孢之類的抗生素注射液,然後遞給女護士,讓女護士配好藥液過來給陳悅雨輸液。
女醫生匆忙間還是看了顧景峰一眼,說真的,被顧景峰那張帥的人窒息的臉給震住了,白皙乾淨的臉上五官深刻立體,眉眼看著極其英氣,特別是那雙淡漠疏離的眼睛,第一眼看過去真的很容易被吸引。
女醫生邁開的腳頓頓,多看顧景峰兩眼,然後說,“太不小心了,她的高燒都燒到39度了,已經是很嚴重的高燒了,輸液沒那麼快降溫的。”
說著蹲下身子,拉開病床邊的柜子,從裡面拿出來一瓶醫用酒精,遞給顧景峰,又拿來很多的棉花球,也都遞給顧景峰。
顧景峰眉心微微一蹙,他不明白一聲為什麼給他醫用酒精還有棉花球,而且一次性給一袋子那麼多。
女醫生見他愣著,又說,“你別站著了,想你女朋友減輕點痛苦,快點退溫的話,用酒精給她擦\\身\\體,這樣容易降溫。”
顧景峰左手抓著一瓶醫用酒精,右手拿著一袋子棉花球,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醫院裡,越來越多傷員送過來,女醫生真的要出去了,女護士出去配注射液也還沒有回來。
“你還干站著,快來給他擦、身體啊,這麼高的體溫很容易引起併發症的,儘早退燒最好。”女醫生說完,伸手解開陳悅雨的上衣。
女醫生出去前,再三和顧景峰說,“你不給他用酒精擦,她渾身像是被火燒那樣,很難受的。”
女醫生踩著裸色高跟鞋,伸手撩開綠色帘子出去了。
顧景峰站在病床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側眼看躺在病床上的陳悅雨,他自然很想幫陳悅雨擦酒精,可是……
他和陳悅雨此時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若是拿著酒精棉球幫她擦身體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妥??
從小顧景峰的父母都以君子禮儀來教導他,父親是上市公司的董事,母親是知名大學的古文化研究教授,從小顧景峰都記住,母親教育他要尊重女性,要對心儀的女生有禮貌,要做一個謙謙君子。
顧景峰一時間左右為難,聽見帘子外面傳來腳步聲,顧景峰掀開帘子走出去,過了兩分鐘再次走進來,徑直走到陳悅雨身邊,坐在病床上。
左手拿著醫用酒精,右手拿著一袋子棉花球。
白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扯開棉花球塑膠袋子的開口,不經意一眼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陳悅雨,她的上衣已經被女醫生解開,現在身上就穿了件裡衣。
顧景峰趕緊收眼神回來,深吸一口氣涼氣穩住心底的伸手進衣兜里抓出一條白色繃帶,是他剛剛走出去問女護士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