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浩被李慶輝懟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坐在邊上的張澤城留意著李慶輝說話時不經意看向陳悅雨的眼神,知道他對陳悅雨有意思。
少男少女,心裡會產生不一樣的情愫很正常。
張澤城伸手摁了摁陸源浩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和李慶輝爭辯。
他慢條斯理整了整西裝袖口的紐扣,然後聲音平直說,“陳悅雨,你說源浩偷了你的東西,這件事情可是一件大事,關乎源浩的人品,不由你空口胡說,今天是過來勘測林場風水的,不是讓你爭辯誰偷東西誰沒偷東西的,當然我自然十分相信源浩的人品,偷你東西是肯定不存在的。”
“對對對,我專門請張大師過來,是要勘測林場風水的。”李文章急忙打圓場,這場沒硝煙的戰場再不及時阻止可能會戰火無邊蔓延,今天的風水勘測急沒辦法開展了。
重要是林場風水好壞直接關係到林文章的生命,一點都馬虎不得。
陳悅雨也知道林文章性命要緊,暫時先不跟陸源浩爭辯。
李慶輝坐在陳悅雨邊上,聲音溫柔,“小雨你放心,我肯定找機會幫你要回那個祥龍浮雕。”
“謝謝你,慶輝同學。”
聽見陳悅雨還是喊自己請回同學,李慶輝心裡忽然就陰沉沉了,和陳悅雨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在她的心裡,自己一直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慶輝同學。”
“…………”
李慶輝心底無邊的掙扎,這樣的痛卻沒法子很好舒緩,看著浸在咫尺的陳悅雨,就只坐在自己的身邊,明明伸手可及,卻又覺得陳悅雨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里劃了一道他幾乎躍不過去的鴻\溝。
李慶輝也不泄氣,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還不要好不要緊,慢慢來,只要陳悅雨不排斥他就行,相信經過長時間相處,陳悅雨肯定能發現自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是配得上他的男人!
“李先生,之前可是這位陳大師說的這篇林場要悉數燒毀?並且焚燒之後把整塊土地捐給國家用來建火葬場?”張澤城目光不善。
“是,是的啊。”李文章說。
“哦。”張澤城微微抿了一口茶,“她說的這裡是夾縫求生和絕地逃生兩個凶地交疊的大凶之地?”
“是。”李文章想小雞崽啄米那樣點了點頭。
聽著張澤城陰陽怪氣的語氣,陳悅雨知道他肯定要說什麼犀利的話,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咳咳,李先生還好今天我抽出時間給你打電話了,不然的話,要是你真的聽了這位陳大師的話吧整片林場都給燒了,那可是白白損失了好幾個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