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城拉直的面部肌肉柔和了些,嘴角稍稍勾起有些小得意,可就在他飄飄然以為可以拿到一千萬酬金的時候,李文章沉了沉聲從西裝褲袋裡摸出兩個紅包遞給張澤城和陸源浩。
“兩位大師昨晚辛苦了,這兩個紅包就當是給你們的辛苦費了,等一會我讓家裡的司機開車送你們回去。”
what??!!
張澤城面部的肌肉僵直了,黑沉沉的像是裹了濃雲黑霧那樣。
他用大拇指揉揉紅包的厚度,很輕,輕的幾乎可以被一陣輕風颳起。
立即拆開來看,頓時怒火中燒。
“不是,李老闆兩百塊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我堂堂茅山派掛你弟子,在整個春洲市都是很有名望的,你就給我兩百塊?”
“不然張大師想要多少車馬費?從這裡來回市區大概也就一百塊左右,你要是嫌少的話,我給到五百。”
張澤城當即就怒了,直接甩紅包到地上,氣哼哼說,“什麼玩意!五百塊,車馬費?留給你自己用來買棺材吧!源浩咱們走!”
站在歌城和陸源浩抬腳要離開,一直不說話的陳悅雨叫住了他們,“你們偷了我的祥龍浮雕,還給我。”
“呵呵,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了你的祥龍浮雕?我的道術這麼厲害了,還需要降低身份去偷拿你的祥龍浮雕?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掉大門牙!”
“昨晚求我救你的時候,你自己親口承認的,我又進行全程直播的,好多看直播的網友都可以作證。”
張澤城臉皮比城牆還要厚,雙手插著腰,一副勝利者模樣,“你都會說了,昨晚我是有事求於你,生死關頭,我能不順著你的話說嗎?那麼情急這下說出來的話,你會信嗎?反正我是沒那麼單純了。”
陳悅雨真的沒想到站在歌城破罐子破摔之後,居然會不知羞恥到這般程度,虧她還以為張澤城是茅山子弟,最起碼的信用該有吧,自己說過的話得負責吧。
真是呵呵噠了。
張澤城眼下怒火沖沖,真的不想繼續在別墅這裡呆著了,和陸源浩氣洶洶走到大鐵門前面,張澤城還是氣不過回過頭來,眼睛意味深長看著李文章,“今天你們姓李的對我們做了什麼請你們務必牢牢記住,他日有事想求,就是你們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也肯定見死不救,讓你們自生自滅!”
“還有你陳悅雨,你好自為之,別讓我碰上你,”說到這裡,張澤城遠遠看著陳悅雨,眼睛裡都是輕蔑,不屑,鄙夷,“哼!簡直豈有此理!”
他們揚長而去了,陳悅雨輕嘆一聲,也是為站在歌城可惜了。
原本他道術修為不差的,只要不誤入歧途,再花個三十餘年專心修煉的話,興許真的會得道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現在……
偷了祥龍浮雕是他做的這麼多決定裡面的第一大錯。
用祥龍浮雕來修煉道術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以為以他的道術能駕馭的了上古靈母,那是他眾多決定里最致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