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城坐在沙發的一頭,表情嚴肅一直沒有說話。
陸源浩有意看了張澤城幾眼,在西頭山里,李文章用兩百軟的紅包打發張澤城,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至從西頭山回來後,張澤城一直都不怎麼說話,板著章撲克臉,陰晴不明。
他時不時看下放在玻璃茶几上面的額爪機,似乎在等著誰的電話。
“小師叔,不然咱們喝下紅酒,抽根煙,又或者去外面的酒吧玩一下,蘇杭酒吧,城南情酒吧,小師叔你想去哪間?”
陸源浩知道張澤城心裡不舒服,可除了叫他出去喝酒泡吧外,真的想不出別的可以疏解他心頭鬱結的方法了。
張澤城平日裡就孤高自傲慣了,第一次丟了臉面,還是被這般羞辱,他心裡實在是過不去。
“沒事,我今晚不想出去,在等一個電話。”
“等電話?等誰的電話?”陸源浩問,也沒聽說小師叔你有女朋友啊。
說著話,擺在玻璃茶几上的爪機“咚咚咚咚”響了。
張澤城一手抓爪機起來看,一直拉沉著的嘴角終於是微微上勾了下。
“喂,師兄,你不是說好要過來春洲市幫我的嗎?怎麼一直都不過來,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受了多大的氣,有的人欺人太甚,師兄你一定要來春洲市這裡幫我出一口氣,不對,應該是為咱們茅山派出一口氣!”
“這口氣出不了我很可能會瘋!我要那個小妮子臉面喪盡,再也無法在春洲市,不對,我要讓她沒法在咱們國家抬起頭來!”
張澤城一接電話就把心底的憋屈都說了出來,一定要他的師兄過來為他討回公道!
別的都不重要,特別是那個十來歲的丫頭片子,仗著自己看過幾本風水書,懂那麼點道術,就敢在春洲市橫行霸道,我他瑪恨不得捏她在手心裡揉爛!
“呵,澤成啊,難得啊,居然有人能讓你憎惡在如此地步。”電話里林道涯說。
站在歌城嚴肅臉,”師兄,我是說真的,那個死丫頭真的是太目中無人了,我都比他大一個輩分有多了,她居然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說說她怎麼不把你放在眼裡了?”林道涯問。
張澤城怒洶洶哼了一聲,”那個死丫頭居然敢叫一個顧客,只給我兩百軟紅包就打發我,害我千里迢迢過去顧客的家,臉車油費都賠了。”
“不只這樣,好幾次了,每次只要跟她碰上,她都輕視我,不僅辱罵我,還辱罵茅山派,說咱們茅山派的弟子都是無用之徒,師兄,這你能忍不?肯定不能啊,你說是不是!”
坐在邊上的陸源浩聽著,眉梢不自覺皺起,他從來沒聽過陳悅雨辱罵茅山派,也從來沒有不把茅山派的人看在眼裡……
小師叔為了師傅能過來春洲市幫他,已經不顧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