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雨見勢趕緊跑上前,伸手從正前面抱住他。
顧景峰雙眼有些迷離,一時間看著陳悅雨像是在看著司馬悅雨,身體不堪重負整個人無力靠在陳悅雨身上,下頷抵在陳悅雨的肩膀上。
顧景峰身材是完美的男模身材,陳悅雨身材較為纖瘦,顧景峰一下子抱在她懷裡重力過大,陳悅雨腳步不穩往後移動了兩步,還是平穩站住了。
“景峰,你有沒有事?呼吸順暢嗎?”陳悅雨伸手輕拍著顧景峰略有些冰冷的臉頰。
顧景峰是聽見陳悅雨說的話的,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有些不適應身上的紫氣成倍增長,一下子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悉數抽走了,可下一秒又像是全身精力爆棚,比打了雞\血還要精\力旺盛。。
陳悅雨扶顧景峰走到草坡邊,兩人慢慢坐在草坡上。
確保顧景峰意識是清醒的,呼吸也是順暢的,陳悅雨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顧景峰休息了一會兒,肉還是有些暈沉沉的,微微睜眼看見陳悅雨坐在他邊上,他的頭傾斜就枕在陳悅雨的肩膀上。
若是換做平時,顧景峰肯定很快坐直身體,可現在他好似心裡很想和陳悅雨靠近,再也不分開了那樣。
鼻息里聞著陳悅雨衣服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顧景峰覺得很安心,這樣的平靜輕鬆,顧景峰只有在陳悅雨這裡才能感受到。
陳悅雨伸手指到顧景峰的額頭上,稍稍有點用力幫顧景峰按摩了幾下額頭上的穴道,顧景峰更加清醒了。
等大腦神經輕鬆了,他的頭擺正離開陳悅雨的肩膀,一雙深邃冷冽的眼睛直直看著坐在身側的陳悅雨。
陳悅雨也擰頭看顧景峰,兩人四目相對,今晚顧景峰的眼睛分外溫柔,像是無邊黑夜裡點綴著的淡淡星斗,他腦海里的記憶逐漸清晰。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林道涯憤怒的額頭的青筋都暴突出來了,“這個護棺陰氣陣法不是陳悅雨親自布下的嗎?威力不是無窮大,就是道術高深的道人都不敢過去開棺的嗎,怎麼顧景峰推開了棺蓋卻一點事都沒有?!”用力一腳踹翻了放在邊上的木椅子。
林道涯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他腦子裡的神經都已經全部綁結了,一點東西都想不出來了。
張澤城從來沒見過林道涯如此氣憤的時候,以前在茅山派里,林道涯一直都是儒雅有風度的,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就像是兔子被惹急了那樣,覺得他很可能真的要咬人了。
“師兄,沒事,之前咱們不是推算過顧景峰的命理嗎,他大富大貴命相,應該是現在還命不該絕,那些陰氣團才傷害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