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峰轉頭看向她,“好,我送你過去。”
陳悅雨點了點頭,“嗯。”
剛從河中央回來的李慶輝,瞅見顧景峰和陳悅雨有下了小船,他說,“悅雨,你還要出河?那裡那麼危險!”
陳悅雨看了看李慶輝,眼神很快被李慶輝無名指處的陰契線吸引了,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李慶輝不是弘煜,為何無名指位置會綁有弘煜布下的陰契線?!
“慶輝,你在河邊等著,不要乘船出河了,這一次出去,會比之前的一次還要兇險的。”陳悅雨說。
李慶輝想不明白,小跑過來,“知道出河會很危險,那你為何還要出去?”
陳悅雨說,“狀元村的這個單子我接了就要負責到底,我還拿了朱老先生的酬金,自然要為朱家村化解這次的災難,朱進誠是朱老先生的兒子,他只是狗眼看人低,比較自負,罪不該死。”
說完陳悅雨直接跳上了青色小舟上面,顧景峰手腳靈活很快上了船,拿起放在小舟裡面的青色竹竿,站在船頭位置用竹竿撐船。
耳邊傳來水流刷刷刷的聲響,河面上鋪著一些枯黃的水草,不時遠處傳來一兩聲烏鴉哭喪地叫聲。
小船來到了之前的位置,想到朱進誠已經被拖進河水底下了,要是不趕緊出手的話,朱進誠肯定會被困在玻璃棺材裡面,最後成了固守“文曲星穴地”的地十七個文狀元。
來到之前用拂塵打碎玻璃棺材的位置,陳悅雨伸手進黃布袋裡面抓出來一把白糯米,右臂往前一揮,手掌打開,一把浸泡過紅醋的白糯米直接灑進了河流裡面。
她又抓出來一道“五旗召陰符”雙手握住戰旗緊緊貼合在一起,嘴角啟動快速念咒語。
“東邊有火,西邊有火,南邊有火,北邊有火,東西南北火火相旺,五色戰旗速速指陰魂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殺令!”
咒語念的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有回聲。
她反手扣合召陰旗,眼看著就要扔召陰旗出去的時候,安靜的狀元河裡面,忽然傳過來朗讀古詩的聲音。
聲音悠揚清亮,靜謐的月色下,甚至還能聞到一股陳年的酒香。
顧景峰聽見誦讀詩歌的聲音,眼睛看向茫茫水域,臨近清晨,河裡面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依稀間可以看見有一面白色扁舟正穿雲而出,霧氣遮住小舟上面男人的上半身,還是可以看見男人穿一身古時候的白色長衫,翠色的玉帶上佩戴著一塊紫色玉佩,身後飄動兩片白色髮帶。
看直播的網友還沒有看清小船上面站著的男人是誰,已經瘋狂發彈幕了!
“啊啊啊啊啊啊是哪位文壇大家啊??!!”
“我的天,我知道他在小船上面念詩,可是我聽不清他在念哪首詩啊!”
“+1,寶寶已經吧爪機音量調到最大聲了,還是聽不清他在念哪一首詩,真的好像知道是哪首詩啊,是哪位文壇巨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