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贫穷的剧组是没有那个钱专门租个场地给演员们吃饭的,能提供得起汉堡和饮料已经是赞助商的额外支持了。
托尼斯塔克是坐在海边围栏上的树荫底下,汉堡吃到一半的时候收到那些消息的。
他看着光屏上开始倒计时的,下一次宇宙相撞的时间,皱了皱眉,表情变得严肃。
他把信息框往下拉了拉,发现下面没有任何消息后——托尼斯塔克也不知道他在遮掩什么,他咬了一口汉堡,就像不经意那样随口问了一句:“他没说别的了吗?”
没了,Sir。
Friday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现在。
生平第一次,作为一个人工智脑,她犹豫了。
违抗命令和说谎不在她的执行程序里,但比起托尼斯塔克的现状,她的分析结果是那些都无关紧要了。
几天前刚整理过的出租屋现在又变得乱七八糟,窗帘已经好几天没拉开过了,门口的猫几天前就走了,Friday知道托尼斯塔克每天都会开封新的猫罐头摆到那个纸箱旁边,但是那只猫也一次都没再回来过。
家里的垃圾桶里又开始频繁地出现空酒瓶,天气越来越冷,但男人依然睡着他那张硬邦邦的连个床垫也没有的金属床。
他偶尔会看着电视机发呆,像以前那样。
Jarvis跟Friday分享过他原来的数据库,她知道以前托尼斯塔克过的是什么生活。
他跟很多个人较过劲,过去质疑他的人,公司里的那群糟老头子,那些媒体,政府高官,包括复仇者们,哈皮,伦尼女士,罗德将军,而这次的对象是——
他自己。
似乎低头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他尝试去做,但没有成功,这激化了他的负面情绪,甚至让他已经逐渐趋向稳定的第一代绝境病毒在最近又开始在他神经元四周躁动。
如果一个人工智脑被创造出来的作用只是完全的服从命令——
这一点,斯塔克里最普通的计算机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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