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首先,龍甜甜就不是女孩子,她是個自己都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多少個世界的老妖精,唯一讓她能夠看起來正常的,是她活了這麼多年全都是青春年少,並沒有一次垂垂老矣,畢竟反派就是要死在風光正盛的時候。
所以她扮起少女毫無壓力,至於臊?那是什麼感覺,龍甜甜只有最開始,完不成任務或者被扣積分的時候才會感覺到。
只是偶爾,她不想要偽裝的時候,總會露出那麼一點,難以言喻的違和,好像她的靈魂和她的外殼並不相符。
魏修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樣,尤其是這個女孩子先前喜歡他,喜歡得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龍甜甜朝著魏修伸手,「敢來嗎?反正你總要和我在一起,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啊。」
魏修感覺出的那點違和感,頓時被龍甜甜的自說自話給打斷了,他再是好修養,也忍不住嗤笑一聲,反駁道,「你別做夢了!這輩子不可能!」
龍甜甜卻靠著門笑起來,眉眼彎得月牙一樣,眼底有屬於少女的清亮單純,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痴人說夢。
「不就是身份證麼,我大不了不參加競賽夏令營,」魏修倨傲地看著龍甜甜。
龍甜甜卻說,「魏修,咱們打個賭,一個月之內,你肯定跟我在一起,你信嗎?」
魏修都讓龍甜甜一本正經地氣笑了,他無語道,「你精神是不是不太好,身份證你願意拿著就拿著,但是以後離我遠一點!」
他說完要走,突然間後腦被打了一下,龍甜甜用了老大的勁兒,把魏修的身份證給扔出來了。
身份證是立著砍在魏修的後腦上,疼得他吭哧了一聲,落在他的腳邊,他回頭怒瞪龍甜甜,龍甜甜就無辜地笑,「手滑。」
魏修撿起身份證就走,龍甜甜在他身後幽幽道,「你不敢賭嗎?」
魏修真的不是個衝動的人,但是這會兒是真的被龍甜甜惹火了,轉頭笑起來,他幾乎不怎麼笑,總是僵著一張臉,這會兒笑也不是什麼好笑,而是冷笑。
「我有什麼不敢?賭什麼?!」魏修問。
龍甜甜笑得更燦爛了,「就一個月期限,你要是答應跟我在一起,就算我贏了。」
魏修真是不知道她手裡連身份證的威脅都沒了,還有什麼底氣說這種話。
他還真的點頭,「成,但你要是輸了以後就離我遠點,像以前一樣繞著我走。」
龍甜甜欣然點頭,「要是我贏了,也不需要很難的事情,就在我要求你的時候,你跪下說愛我一次。
魏修感覺心裡有火在燒,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二次有這種感覺,第一次,還是在幾年前,他媽媽說要離開他的時候。
他微微地低下頭,遮住眼裡晦澀的變化,好一會才輕飄飄地說,「好啊。」他倒想看看她除了裝可憐,到底有什麼能耐讓他答應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