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動了動,神情複雜地看著龍甜甜,這是她親手養大的女兒,但是劉翠蓮現在卻覺得陌生,女兒愛笑了,孝順了,不會一回家就關在小屋子裡面了,但是她笑起來的時候讓劉翠蓮覺得陌生。
龍甜甜當著劉翠蓮收拾白正國不是第一次,要說劉翠蓮對於白正國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終究只是個普通的婦女,女兒變成這樣子,下手這麼黑,連親爹都能弄個半死,劉翠蓮有些害怕。
龍甜甜回頭看她,叫了一聲,「媽。」
劉翠蓮就鬆了手,龍甜甜笑著說,「媽,今兒蛋糕可好吃,我點了蠟燭,你快去看看淋沒淋在蛋糕上,我還沒吃呢。」
劉翠蓮看了一眼地上還在蠕動試圖站起來,卻被龍甜甜踩住後脖子的白正國,一咬牙出了走廊,走到大門口去關大門了。
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她也不是不恨的。
龍甜甜半跪膝蓋壓在白正國的後脖子上,一菜刀砍在他眼前的地板上,他發出唔的一聲尖叫之後,眼淚和鼻涕一塊下來了。
油乎乎的抹布快要被白正國嘴裡出血給浸透了,龍甜甜慢悠悠道,「你說你,我媽伺候得你多好啊,你就老老實實地當個按摩.棒不行嗎?非逼我把你舌頭割了還是腳筋也挑了啊。」
白正國猛的搖頭,龍甜甜其實也就是嚇他,要真的挑腳筋,菜刀肯定不方便的。
效果顯然很好,白正國哆嗦得宛如踩電門,嘴裡嗚嗚哇哇地說著三個字,龍甜甜把他嘴裡的抹布拽出來才聽清楚,他說不敢了不敢了。
龍甜甜把抹布又塞回去,拿著菜刀用刀背在他後腳脖子轉圈,嚇得他直抽抽,龍甜甜又說,「你是還沒明白啊老白,你先想,你無親無故無朋友,這裡街坊四鄰讓你得罪遍了,唯一能夠把你當個人的,也就剩你那傻媳婦,你咋就不老實點呢。」
龍甜甜說,「跟你說哦,我給我媽定了絞肉機,她要去給人家攪豆子掙錢,說是一斤幾塊來著?」
龍甜甜說,「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專門定的大的,那玩意通上電牛逼透了,連牛骨都能攪碎了,你要是以後再惹我們娘倆不高興,我就把你剁了攪碎了。」
龍甜甜蹲在白正國腦袋前面,用刀在他脖子上比劃,「你說我把你順著下水道沖走,有人找你嗎?」
白正國哭得沒人樣了,龍甜甜嘆氣,「就算有人找也白搭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啊,有個朋友,他叔叔是精神疾病的醫生,前段時間給我診斷,說我因為長期遭受家暴,已經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