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們在外轉時,看到有家繡坊在招繡娘,嬸娘瞧著離張府很近,便前去應聘了,結果那繡坊主對嬸娘的繡工活是讚不絕口,很是另眼相待,交談了一番後,還主動提供了住處給我們。”
“原來這樣!所以我說,妹妹,你好歹也應該學著點女紅。“夕楚秋心裡正鬱結,便把氣甩向了自己的妹妹,抬起眼,用從未有過的嫌棄口氣道,“一個姑娘家的,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也該想想以後如何立足。我們如今有嬸娘還好,要是沒有,豈不是到這,只能喝西北風去了?”
“哥,你,你在說什麼啊?”
夕筱月惱的一頭霧水,臉一陣紅一陣白,她不願好好學女紅又不是就今天的事,她哥怎麼現在還管起這個來了?所以連一旁正責備著夕珞的白青若都感覺出夕楚秋的不對勁來了。
“二哥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責備起筱月來了?”
白青若對夕楚秋莫名其妙的火氣也很是不理解。
“沒什麼。就隨便說說,妹妹年紀也不小了,以後也要談婆家的,可結果現在啥也不會,可真不是個辦法。”
夕楚秋一看嬸娘也問話了,只好嘀咕了一下,老老實實坐下,心裡嘆了一口氣,哎,要是夕珞是自己的親妹妹,或許他這個當哥的就有條好大腿可抱了,可偏偏自己的妹妹也同自己一樣愚笨不學無術的很。
夕珞看這兄妹倆無緣無故起的一個場戰火很是納悶,她十分識相的趕緊找話題扯開,道:“這樣說來,那繡坊主可真是愛才,跟咱們那王后一樣了。主要還是我娘親這塊金子上哪都會發光的。”
說到王后時,夕珞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一個久違而想念的人又在心裡激盪起來,那個與她身份懸殊的王子,與她有著兩年之約的戀人。
“還行。”白青若藏著心事若有所思道,“總之,如今有個住處也是好的,否則在這裡待個一年半載的,盤纏肯定會用盡。也不知何時才能打探到夕淺的下落。”
她挺痛苦地一字一頓道:
“就怕夕淺已是凶多吉少了”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願接受地看著白青若。
“今日我去的那家繡坊是張府近親所設,我同那坊主那真是一見如故。所以聊著聊著便打聽了張府一些事,道是裡面是有一位叫夕淺的姑娘,一直由張府的繼老太太收養,大概明年就要與那張家大公子成親。但這名女子,性格很是飛揚跋扈,同張姑母一同以虐待下人為樂。”
“你說淺妹妹如今以虐待下人為樂?”夕珞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她實難相信淺妹妹竟然在這裡會變成這樣。
白青若看了看夕珞,無可奈何道:
“以前就有說這張府內宅因有張家姑母而不安寧,結果這夕淺和張姑母又如何會一個鼻孔出氣呢?其中的緣由珞兒你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