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身綁著推倒在地上的孟海受了驚嚇,哭喊道:
“爹,這可使不得啊。我可是你親生兒子啊!”
這孟老爺子也是驚了一跳,實沒想到楊棋竟是如此說話,他以為最多也就是處罰一下或如何,怎會是將人切成兩半,他將眼睛轉到張靔律身上時,發現對方根本目無表情,抱著臉,一副臉冷冷的,只是比平時見到時更陰森森的。
老頭子看著地上掙扎的小兒子,心中不忍,便道:“楊大人,將人切成兩半,這,這處罰也太重了一些。我兒雖是調戲女子,可終究未遂哪。這如何要用性命相抵?”
說完,他垂下淚來,哭的老淚縱橫。
楊心兒看自己的公公實在傷心,也趕緊順勢當個好人,趕緊作了一揖道:“叔夫,可要手下留情,這終究後來還是沒出什麼事,您斷不可取他性命,給點重重責罰吧!”
“哎。”楊棋嘆了一口氣道,“我說孟大人哪,我楊某人也絕不是難弄之輩。可你這小兒子完全就是將我們楊府不放在眼裡。就算是楊府的一個普通丫環,也領不到他這般來戲弄。況且他戲弄的還是律兒多年失散的未婚妻,我新收的義女,又是現在代王宮新聘的女譯官......”
楊唯連更是接上話,將情況說的更為嚴重。
“所以孟家六公子不僅只是對那女子不敬,還對我們楊府不敬,更是對代王不敬!”
“哎。但看在我侄女的份上,和孟老爺多年的交情上,此事便不報上去了。但你兒子的處罰自然是不可少的。今日你們暫且領回去,等我與律兒想到如何罰他時,再行通知。但我不得不奉勸這孟家的六公子一聲,你也是有母親之人,還是對女子尊重一些為好。”
楊棋故作寬厚道,他也當是賣了一個人情,怎麼處罰都不是個事,卻不如讓這孟海內心煎熬幾日更好。
一直默不作聲冷眼看著的律公子終於冷冷發話道:“這等污垢竟想辱我妻子,實乃氣憤。所幸未遂,否則我必手刃之。還望孟大人帶回去後好生看管。”
孟老爺子終於重重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他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是又氣卻又心疼,便直接狠狠地踢了腳上去,恨鐵不成鋼道:
“丟人現眼的東西,弄得我和你大哥大嫂一同為你丟臉。以後不得隨便出屋,給我禁足家中好好面壁思過。”
又拱手向楊棋道:“楊大人,到時若想好如何罰老夫這逆子時,老夫定當全力盡心處置。只要不奪他性命不傷他要害就行。”
一旁的楊心兒聽到張靔律竟如此護妻,心生失落,不過本身也是她未出閣時的一廂情願,人家根本不知她心意。她反覆想著“況且他戲弄的還是律兒多年失散的未婚妻”這句話時,查覺出此事另有隱情。
之前在家中孟涪告知是孟海戲弄了律公子未過門的妻子時,她以為就是張府中那個,想著這孟海怎麼會找死到這份上。可現在聽叔父所說竟是律公子多年失散的未婚妻了?難不成,她發小沒死,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