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妤看著施粥的場景,抬頭嘆道:“我們北地苦寒戰亂也多,說實話,同周邊的吳地齊地可差的遠了,更不能跟長安的富庶相比。珞兒,看這般光景,也確實是可憐。你打算施幾日粥?終不會日日施粥下去吧?”
夕珞捋了捋飄下來的幾道秀髮,衣裳在風中揚飛,她雖年輕,人卻落落大方,同身為王女的劉妤站一起時,在氣質上反而更勝一籌,相貌更不用說了。
女孩道:“到時會由我二哥哥同他們講,若會做陶的,可直接進陶廠做工,有工錢,若不會可當學徒,學徒每天供給三餐,等會了也便可以開始拿工錢了。他們有了工錢後生計不免就有了著落。”
“如此甚好,真料不到你年紀小小,卻有如此的心胸和膽量。”
“其實也是因為這陶瓷出口極為有市場。我是想著培養一匹制陶人,做出上等陶瓷,到時連同能收購到的蠶絲布銷往各國。。”
“到時所繳賦稅還能為北代添磚加瓦。”劉妤笑了起來,誇讚道,“珞兒你精通數國語言,如今能將此用在商道上確實不錯,實乃是個好法子。”
夕珞迎著風,看著在那裡狼吞虎咽喝粥的貧民道:“人總要找一個價值的,為身邊人或為更多的人解決困苦還是應當給予全力支持的。”
------------------------------------------------------------------------
“表哥,你這是要去哪裡?那珞丫頭就在這裡,你不同她去講講話?”
不遠處兩個年輕男子的身影晃過,正是張靔律和楊唯連。
張靔律之前聽楊唯連說夕珞要在這裡施粥,便跟著來了這裡,偏偏適才在後面聽到了女孩和他舅母的對話,心中的疑點越積越多,便直接轉頭坐上了高馬。
“我想起有點急事,去辦一下,你到時與你母親他們一同回去吧。”
說完他便揚鞭讓馬加速先回了一趟自己做事的府衙里。
洪濤見律公子回來,趕緊行了一個禮道:
“公子,怎麼現在過來了?不是和楊公子一起出去了嗎?”
張靔律道:“洪濤,你將上次被派去打聽那夕姑娘住址的家丁尋來見我。”
等洪濤騎馬趕去張府,張靔律便取出筆墨伏在案上畫了一個人像,畫中人正是夕珞,等墨水干後,他便將這畫像小心折好,放入自己內袋。
家丁氣喘吁吁趕到時,看到律公子可是大氣都不敢出了,上次他被那陸允截了道,說出了夕姑娘的住址,結果就出了事,近日又得知那姑娘竟是主子真正的恩公之女,讓他一直更為惶恐。
“那康帥的住處你還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