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是仇家上門,也有人說是生意對頭買兇殺手,更有甚者,連鬼魅殺人這樣的傳聞都編了出來。
白棠安分守己的在家中待著,每日不是和池塘里的魚玩、拉著小青踢毽子,就是跟在李大娘旁邊,鑽到廚房裡學做飯,學了幾日居然像模像樣的能做幾道菜。
“哎唷!小姐你趕緊擦擦臉,這灶台邊上灰多大,你看看你這臉上全是灰,待會兒夫人瞧見了,又得心疼你。”李大娘剛收拾完一條魚,才直起腰就見白棠拿了一張矮凳坐在灶台前,正往裡面添柴火燒水。
燒水也沒什麼,喜歡到廚房裡學著怎麼做飯也是好事,可這每天一進廚房剛換上的衣服就弄得髒兮兮的,弄得張大娘每晚睡覺都得念叨一句‘還好天熱,這要換了寒冬臘月的,衣服還不夠換。’
聞言白棠抬起頭來,用手背蹭了蹭臉,“那我去洗洗臉和手再進來,你別忙著把魚下鍋,我還指望著看豆腐鯽魚湯怎麼做的。”
李大娘見她越蹭越花的臉,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李大娘的保證,白棠拍拍手往外走,一進院子便見白離從外面進來,不由得愣了下。
“哥,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先去把臉上的灰擦了,見過不顧形象的,像你這樣的,還是頭回見著。”白離走上前,伸手幫著擦了一下,嫌棄的看一眼白棠,“你啊,就算是被打擊到了,也不至於,真的一蹶不振。”
打擊?什麼打擊?
白棠怔住,想了下,“那不是打擊,這叫做社會教會我做人,我現在不就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嗎?”
其實白棠偶爾也會負能量,但自我調節能力尚可,不至於意志消沉。
“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這模樣,今晚又學了什麼?”白離摸了摸白棠的頭,“今晚這道菜你暫時放下,跟我來,我和你說點事。”
什麼事情能讓白離特地來找自己說?反正肯定是重要的事。
白棠下意識的就聯想到羅記米行的命案,難道是案情有什麼新進展了?案發過去五天,除了城內愈演愈烈的傳言外,似乎不曾傳出過什麼進展。
這回對於線索的保密,比她想像的要嚴實不少。
“什麼事?”狐疑的看一眼白離,白棠左右看了看,突然有點不想聽了,要是真的和案子有關,她肯定會忍不住去關注這件事情,然後又會做出一些事情來,她還沒修煉到家,可沒有定力。
白離伸手敲一下白棠的腦門,“不是案子的事情,這件案子現在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查辦,難道你認為我有這個通天的本事能知道大理寺那邊辦案的事情嗎?”
好像也對?白棠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那能是什麼事?該不會是你被書院開除,要讓我替你去書院和齋長求情吧?那可不行,這要是讓阿爹和阿娘知道,那我就完了。”白棠驚恐的看著白離,“你隔三差五的和那些人去沉香榭,這事我可已經幫你瞞著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