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確實找到了,可那些還清醒著的人,也頂多皺皺眉頭,裝出一幅不舒服的樣,繼續祈禱。
還有那麼一些人,明明眼神清明,卻表現的比任何人都狂熱。顯然,他們在害怕,害怕讓別人發現他們的不同。
他們與那些狂熱的信徒不同,可又有什麼用呢?一旦被其他人發現,他們對天神不敬,那他們就是被燒死的命運。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反抗不能,只能一日一日的苦熬下去,而他們清明的雙眼,也終將變的麻木。
唐一菲一路行來,發現越是受凍挨餓,越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人,越是信仰堅定。
怪不得,神教橫徵暴斂,竟還能存在至今,他們洗腦的能力真是太強大了。
唐一菲騎著里飛沙,無精打采的向西行去,她覺得西邊這片土地上的人,都瘋了,越往西行,越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瘋狂。
她看到那些神官,不止要將百姓的銀錢裝進自己的腰包,他們還會要求百姓獻上當地最美麗的姑娘。
他們以給天神獻祭的理由,將這些女子送給他們的上司,以求更多的升職機會。
而那些人們,竟真的捨得,也竟真的信了,還會自發的選出最溫柔,最善良,最美麗的姑娘。
他們只期待著天神看到他們的心意,他們好得到天神的寬恕。
這個世界,中毒太深。
唐一菲迷茫的走著,都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與這樣一個變態的龐然大物戰鬥下去。
她可以殺了那些作惡的人,可以殺想殺自己的人,可那些狂熱的信眾們,只消知道自己是個瀆神者,只怕就要與自己拼命,他們中毒已深,他們已有些變態,他們最喜看那些瀆神者被送上火刑架。
唐一菲疲憊的想,怪不得無論是大易門、刀宗、劍宗、佛宗、道宗、巫師,都只能在他們自己的國土上,稍有些影響力。
神教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無人可抗,無教可抗,亦無法相抗。
難道,她真的只能以手中劍殺些壞人,震懾一下神教。
唐一菲有些不甘,這日,她放開韁繩,任由馬兒飛馳在西行的大道上。
忽然之間,整個天地換了顏色。
唐一菲知道不好,立時勒住韁繩,自馬上下來。
原來,她已被困在一個陣法內,四周有十餘位神教高手,其中最顯眼的,是一位身著金黃色鎧甲的神將。
只聽那人大喝道:“瀆神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唐一菲冷笑一聲,一劍斬去。
這個世間愚民太多,她不能殺,但這些人,卻可以殺之,以解心中煩悶。
唐一菲的劍,快到極致,亦強大到了極致,可她一劍斬下,那些人卻早就有了動作,陣法瞬間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