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是,他們所有的攻擊,都不曾引起這位神秘女士的任何興趣。
她若是出劍,又會是怎樣的風采?
此地離芬蘭城不過十餘里,這也就是這位小姐,仗著她老子敢在城外十里處劫道。
正常人,誰會辦出這麼傻的事情?
很快一隊騎士奔了過來,前面那人與銀髮少年有幾分相似,顯見是城主大人了。
他身旁跟著的男子,眼眸若碧海,像是壓抑著一股怒氣的狂獅,很有些氣勢。
有他在,城主竟被全方位給壓制了。
當他看到自己的女兒身上插了十餘支箭矢時,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像是顧不得尊卑一馬當先,飛馳到女兒身旁,大怒道:“什麼人敢在我芬蘭城,傷我懷特的女兒。”
唐一菲沒搭理他,看了一眼城主與少城主的臉色,兩人的面色果然僵了一僵。
她忍不住地想,自己是不是被人當槍使了?
不過這女娃娃自己跳出來劫道,顯見是沖自己來的。沒當場就打殺了她,已經是很給芬蘭城面子了。
帕克上前幾步,走到城主身邊,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可這位主事正在盛怒之時,哪裡能聽得這些,只聽他道:“帶小姐回去治傷,這裡的事我來料理。”
唐一菲輕聲笑道:“把金子拿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憑你們也敢從我手裡搶人?”
隨著她話落,那位身受重傷的小姐與騎士,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一步。馬兒像是在狂奔,卻團團轉著圈,無論往哪邊走,都只能走出一步。
懷特不信邪的大步跨前,這一步,他走出了山嶽般的氣勢,腳下的大地,被他踏得塵土飛揚,一個深深的腳印印入泥土之中。
城主與少城主面色又變了一變。
只是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那個若雄獅一般的男子,已被一片虛無的空氣給擋了下來。他也落的與他女兒一般,進不得退不得。
他一拳拳砸向空氣,只聽嘭嘭聲不絕於耳,可無論他怎麼拳打腳踢,就是走不出一步。
唐一菲:“安靜,現在可以派你的屬下去拿贖金了麼?記得再加一萬金。我有的是時間等待,你女兒再等下去,就真沒救了。”
懷特此時,已知道自己魯莽了,他本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以主事的身份,就能挾持城主,掌管整個芬蘭城。
這些年來,誰知道城主叫什麼名字?還不都是他懷特的天下。
可今日這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一時無法接受從高高在上的人物,變為被人劫持的人質。
可他也知道,到了此時,若不能讓這女子滿意,他與他女兒的命,很有可能就要丟在這裡了。
只因他帶來的藏在隊伍中的高級魔法師動也沒動,那可是他女兒安娜的老師。
若是他能救,自然不會放著安娜這樣的好苗子,任他們父女陷入這樣尷尬的境地。
唐一菲:“怎麼,到了現在還不想出贖金麼?”
她覺得,自己跟里飛沙,成功的扮演了一個紈絝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