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池晚,是个全职主妇,没交际,没事业,没收入,甚至没有自我,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家庭里。
我抱着高烧的女儿换乘几趟公交地铁去市儿童医院,医生说是肺炎复发,看好后回家途中突下暴雨。
“思哲,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离婚了娶我?”你看我这肚子都藏不住了,昨天去医院检查我怀的可是个儿子,我跟你说,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了……啊……嗯。”
当我狼狈得像落汤鸡,回到家里时,女人露骨惑人的声音就像浪潮一样扑面而来。
“小心肝,快了,乖,好好跪着,我受不了,快给我。”男人迫不及待的声音里带着急切的喘息声。
我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和老公的房间,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在体内乱蹿。
“程思哲!”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知觉,把女儿放到她的房间上,猛地踹开虚掩的房门。
瞬间,两人齐声大叫。
我气恨交加,怒不可遏,全身瑟瑟发抖,视线定在榻上女人光裸的肚子上,那鼓起的肚皮宛如一把刀子在戳我的心窝子,刀刀诛心。
“小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我的意思是说……”程思哲回过神,迅速和女人分开,捡起浴巾缠在腰上,过来要把我拽到外面去。
我甩了他一耳光,用尽全身的力气。
“小晚,你听我说。”我放声痛哭,程思哲强硬将我拽出去,他仗着力气大把我按到墙壁上,泪眼看到他的两片唇一张一合:“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你也明白,妈她……”
他心虚得说不下去了,眼珠子左右乱闪,垂下脑袋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仍是浑身颤抖不止。
呵呵,刚才,他明明也享受得很,这会儿却把责任推到他的妈妈身上。
程思哲,我竟然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思哲,梅英,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总算让我找到那个保胎很厉害的医生了,快出来,我拿了十来副药回来呢。”程思哲正想再为自己辩解,大门的门锁咔一声,就见他的妈妈高兴得见牙不见眼,提着一串中药包进来。
婆婆看到我在家,脸上的兴奋蓦地僵住,尴尬、惊讶使得她的表情有几分滑稽,但只是一瞬间,她眼中就又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嘴角勾起冷嘲。
我说这几天婆婆到哪儿去了?敢情,她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她的孙子,去找高人开保胎药了!
可怜我的女儿得了肺炎,遭了多大的罪啊,作为父亲和奶奶的他们却没有一句关心!
冷漠的背后,他们是否还打了什么恶毒的算盘?!
“啊——”我不禁悲伤中来,抱头痛哭,女儿也跟着大哭起来,她还在发炎的嗓子这一哭肯定疼痛难忍。
我忍着锥心之痛,连忙过去。
“思哲,我的肚子……啊,好痛啊!”真巧,那个叫梅英的女人娇里娇气的喊道。
马上——
婆婆丢掉中药,满脸焦急冲进房间。
直到回家前我还掏心掏肺深深爱着的老公,只匆匆扫了一眼女儿,就后脚跟着冲进去,他的脸上,他的眼里,都是我不曾见的紧张和关心。
我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他可从没流露过关切、心疼的感情。
几分钟后,程思哲和婆婆从卧室里出来。
婆婆手里拿着几张写着什么的4a纸。
程思哲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吸烟,拉长一张驴脸的婆婆挨着他坐。
他们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更别说是道歉了。
僵持了一会儿,程思哲把只吸了半根的烟摁进烟灰缸里,抬头说道:“小晚,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
我木然看着他,像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小晚,不管你多恨我,怎么骂我,我都认,反正我和梅英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一定要给她个交代。”程思哲是在提出要求,而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