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好一会儿。
“哎呀,我忘记问他能不能把茵茵接到宿舍里住了?”我拔腿冲出去。
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电梯按钮上的数字在倒数。回到套房,参观房间的那一瞬间,我激动得想大声尖叫。
次卧被布置成粉红色公主风,昂贵的进口奶粉,纸尿裤,各种玩偶,漂亮的小裙子……一切应有尽有。
我又一次浑身发抖,不过这一次不是气的,而是太激动了,这个‘宿舍’好得简直要上天,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让人为我女儿准备了这些。
女儿出生到今天,除了我爸妈,厉南风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我抱起床上的大熊,感动得流下了高兴的眼泪。
我把女儿从韩樱妈妈那儿接到酒店,澳洲进口奶粉她特别爱喝,换上美美的裙子睡觉都不准脱。
这一晚,是我看到程思哲出轨后,睡的第一个踏实觉。
后半夜,我又做了那个两年来一直缠着我的梦。
黑暗的房间,陌生的男人。
我双手被绳子紧紧缠着,被高大的男人压着。
那晚,男人好似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要了一次一次,每一次都让我体会到了极致的快乐,那是之前从不曾体会过的美妙滋味。
他托着我,我缠着他,两个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我的配合如此放肆大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那一夜的男人却不是程思哲,即便是做梦,我也敢肯定绝不是程思哲。
每次做完这个梦都令我羞愧不已,我很保守的,自从结婚后,我从不与其他男人来往,迫不得已要与男人交谈,有时都会害羞得脸红。
婚姻破碎前,我最怕晚上做这个梦,可梦根本不由我愿不愿,任凭我心里对程思哲有多内疚,做这个梦的频率还是那么的频繁,醒来看到枕边的程思哲,我很无奈,也深感奇怪。
最令我无地自容的是,从我开始做那个梦以后,我和程思哲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我怀疑是我的心理出了问题,可最终还是没勇气去做心理咨询。
它再荒诞也只是个梦而已,而且我真的羞于启齿。
次日早晨,女经理带来一个保姆,说是厉南风安排的,保姆很有经验的样子,如此一来,我的后顾之忧完全没有了,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自我上班的第一天起,整整半个月,都再没见到过厉南风。
我在设计部上班,光是我们这一个部门就有近两百名员工,厉氏集团所有部门加起来,员工好几万人呢,我只是万万人中渺小如蚂蚁一样的存在,想看到总裁,就像山沟沟里的小粉丝想要遇到大明星一样困难。
我真怕设计出图稿后却找不到他人。
一个星期后我发现自己想多了,我越是想设计出耳目一新的高水准设计图,思绪就越是混乱,根本设计出一个像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