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下意識地就翻過手來,開始撫摸他的耳朵,又順著臉頰撓他的下巴。南河把腦袋靠過去,順從地翻過身體,享受著那靈巧的手指觸摸在肌膚上的感覺。
或許我可以咬死所有出現在她身邊的雄性,那樣她會不會只看著我一個?
袁香兒在睡夢中,感到有一個濕漉漉的東西蹭著她的掌心,她就條件反射地把那團毛茸茸肆意揉搓了一通。
那團毛茸茸又冰又冷,微微顫抖。
袁香兒一下睜開眼睛,發現地板上一路的水跡,南河渾身濕噠噠的,縮在床下的腳踏上打冷戰。
「大半夜的,你跑去玩雪了嗎?」袁香兒強撐著睡意把南河一把拎上床,胡亂找了條毛毯給他擦乾,將他裹在毯子裡,塞進自己溫熱的被窩。
迷迷糊糊陷入沉睡之後,她好像聽見枕邊響起一道輕輕的話語,
「只要我一個不行嗎?」
「行,只要小南一個。」袁香兒睡眼朦朧,含含糊糊地說。
「實在不行,留下烏圓和錦羽,別再要其他人了可以嗎?」那聲音似乎委屈的不行。
於是袁香兒只想著哄他高興,
「不要烏圓,不要錦羽,只要小南就好了。」
離開鄂州之後,一行人改坐上周德運租用的馬車,臨時租借的馬車性能不太好,跑起來氣悶又顛簸。
仇岳明早早棄車就馬,並且很快就憑藉記憶恢復了熟練的馬術,在大道上策馬馳騁了起來。
袁香兒看得十分羨慕,也下車學習騎馬。
看仇岳明騎馬時覺得她英姿颯爽,飛揚灑脫。輪到自己騎在馬背上,才發現渾然不是那麼回事。
馬跑起來顛得她渾身散架,腰疼屁股疼,大腿內側被磨得生疼。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下來走走。」袁香兒勒住韁繩從馬背上下來。
她和南河一人一匹馬,速度較快,將周德運的馬車甩了一大截的路。
「騎馬太不舒服了。還是騎小南比較舒服。」袁香兒對陪伴在身邊的南河抱怨。
南河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珠清清亮亮的。
小南好像很高興,剛剛這句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袁香兒奇怪的想。
路邊的灌木林里一陣響動,一隻金黃色毛髮的小狐狸從林木中竄了出來,他身上中了一支箭羽,帶著一路的血跡,烏黑的四肢全力狂奔,衝過袁香兒身邊的時候,他卻突然間剎住了腳步,
「小阿香?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