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的耳朵抖了抖。
「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占我的便宜。」
南河的耳朵尖紅了,「我要第一個。」
「第一個什麼?」
「第一個娶……娶……」
袁香兒又笑了,原來他在吃錯啊,她附在南河的耳朵說撩他說,「我第一個娶的當然是小南,最後一個也是小南。所有那些開心有趣的事,我都只和南河你一個人做。」
南河在黑暗中化為人形,湊近了過來,竊竊地想要索取一個親吻,卻又羞澀地忍住了。
周圍有太多在休息的同伴呢,會被聽見。他這樣想。
一隻瑩潤的小手已經伸了過來,攥住他捲曲柔軟的銀髮。不准他逃跑,很快,黑暗中有人覆蓋上他的雙唇,不容置疑地分開唇瓣,開始探索那柔軟濕潤的所在。
寒夜的氣息似乎都變得像那個吻一樣濕潤了。
這個可愛的男人敏感又細緻,羞澀而多情,偏偏還要壓抑著自己,生怕被人發現了。
袁香兒發覺自己就喜歡看他這副面飛紅霞,眼帶春色的模樣。看他快被逼瘋,看他喘息連連,卻又只能難受地忍耐著,不敢發出一絲一毫地聲響。
兩天沒見,想他想得厲害。如果不是在這個緊急時期,自己或許會花一整夜的時間欺負他,眼看他的理性漸漸消失,觀察他各種可愛又迷人的樣子。
「你等著,等我把時復救出來,」袁香兒和南河分離,目光落在他那微微紅腫的瀲灩雙唇上,「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時復被涼水潑醒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亮了。
他被四肢大開地綁在白篙樹下的祭台上。
捆住手腳的是用白篙樹的枝條搓成的繩子,這種繩子強韌結實並且在日光的暴曬下會很快地流失水份而緊緊收縮。他的四肢和脖頸分別套著繩索被拉向不同的方向,等到太陽高升,他整個人就會被殘忍地慢慢撕裂,飽受痛苦地折磨而死。這可以算是他們赤石鎮上最嚴厲的刑罰之一了。
紅色的丹陽越出山頂,溫暖的陽光卻像是一位即將奪走他性命的死神,驅使寒冷爬上他的四肢。捆束住手腕和腳踝繩索微微地開始收緊,他的身軀上遍布著各種新舊傷口,在這樣的拉扯之下,屬於他的酷刑才真正在陽光之下開始。
時復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向終點。
他看著頭頂的天空,視線里全是搖擺著的白篙枝條和漫天雲霞,他的身邊圍著無數手持銳器的族人,人人一臉憤慨。
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天空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