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最懂事。”吳才人看著雲棲,滿眼憐愛,“我之前說過,這是賀禮,你就踏踏實實的拿著用吧。”
吳才人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雲棲還能說什麼,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
趙姑姑端著剛煎好的藥進屋時,雲棲正坐在桌前裁紙。
“快趁熱把藥喝了。”
雲棲身子一震,驚得險些從凳子上跳起來,“姑姑何時進來的?”
趙姑姑把手上的藥碗往桌上穩穩一放,“我推門進來,嗞嗞喇喇那麼響的動靜,你都沒聽見?”
雲棲點頭,“我走神了。”
“還說呢。”趙姑姑一把抽走雲棲手中的裁紙刀,“幹這種活時也敢走神,就不怕割破了手。”
被趙姑姑這麼一說,雲棲當真有些後怕。
這裁紙刀可鋒利的很,萬一不小心被割傷,無論是血流不止,還是事後傷口發炎,可都是要命的。
雲棲慶幸趙姑姑回來的及時,否則她只怕真會把自己作死。
“我知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
趙姑姑就喜歡雲棲這知錯就改的性子,“行了,我也不說你什麼了,你趕緊把藥喝了,紙留著我裁。”
“姑姑累了一天,回來就別忙了,等我喝完藥自己裁。”
趙姑姑不依,直接將那疊未裁好的紙搬到一邊,把藥推到了雲棲面前,“你喝你的藥,甭管我,我用刀可比你溜多了。”說著,便用手裡的裁紙刀耍了個刀花。
雲棲從旁瞧著是心驚肉跳,忙不迭地提醒說:“姑姑,這是裁紙刀,可不是菜刀。”
趙姑姑不以為然,“都差不多,觸類旁通可懂?”
“那也得小心著些。”
“左右這裁紙的活歸我了。”
“姑姑是怕我累著,才硬要把這活攬過去對不對?”雲棲心裡清明的很。
被戳中心思的趙姑姑臉一紅,佯裝鎮定,嗔道:“就你機靈,趕緊喝你的藥。”
“好,我喝。”雲棲依趙姑姑的話捧起藥碗,不料吹涼的工夫,人又走神了,一時沒端平藥碗,濺灑了幾滴藥湯出來。
趙姑姑見狀,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湊到雲棲跟前,“沒燙著吧?”
雲棲搖頭,“沒。”
趙姑姑不放心,拉過雲棲的手好一通檢查,確定人真沒燙著,才問:“你今晚是怎麼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我……姑姑可知才人收到一封家書?”
趙姑姑意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不清楚才人是何時收到的,就是見才人說起這封家書時,有些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趙姑姑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