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得知容悅過得很好,也還惦記著她倆往日的情誼,雲棲覺得欣慰極了。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妝粉盒,“好,真好。”
見雲棲高興,趙姑姑也挺高興的,“那個容悅也算是個不錯的孩子,至少懂得知恩圖報。”
“容悅人可好了。”雲棲連忙與趙姑姑說,“剛到行宮那會兒,除了宜香以外,就數容悅最照顧我。當初,我被碧蕊誣賴碰壞了一株四季海棠,教引姑姑要打我手板,只有宜香和容悅兩個不拍被我連累,站出來幫我說話,為我求情。事後,容悅還托人為我求了一點兒藥膏來,若沒容悅的藥膏,我的手可好不了那麼快。那日我出面幫容悅求情,也算是在報恩。”
“你們倆都是好孩子。”趙姑姑望著雲棲,笑盈盈的問,“那你明兒要不要隨我一道去永寧軒?若運氣好,你倆沒準兒能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
雲棲驚喜不已,“我真能跟姑姑去永寧軒?”
“那有什麼不能的。”
雲棲連忙湊上前,親昵地抱住趙姑姑的手臂,“我就知道姑姑對我最好了。”
“小事而已。”趙姑姑拿起盤邊的竹籤,扎了一塊蜜瓜餵到雲棲嘴邊,“再來吃呀。”
人只要心情一好,胃口自然就來了。
在趙姑姑的連哄帶騙之下,雲棲把那一碟子蜜瓜全都吃了。
因為實在太撐,以至於一口晚飯都吃不下了。
入夜後,臨安置前,趙姑姑循例去檢查了一下前後大門鎖沒鎖好。
回來卻發現雲棲不在屋裡。
這廂正納悶,就聽見屋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不用猜,也知道瘋喊的人是玉玢。
趙姑姑原本預備出去看看,剛走到門口就見雲棲進來了。
一進屋,雲棲就一臉鬱悶地說:“她不是天一黑就不敢出來嗎,怎麼好巧不巧就撞上了,我真不是存心嚇她的。”
“愛別離,怨憎會,你倆是冤家路窄。”
雲棲點頭,佩服道:“姑姑說話總是這麼一針見血。”
趙姑姑略顯得意地拍了拍雲棲的肩膀,“畢竟比你多吃了快二十年的米。”
“嗯,姑姑您就是我的人生導師。”
趙姑姑聽不懂,“你說什麼師?”
“就是最敬重的師傅。”
“慣會哄我。”趙姑姑嗔笑一句,問雲棲,“你這大晚上的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