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了,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摸我額頭,一點兒都不燙。”楚恬說著,傾身上前,原本就挨得很近的兩個人,這會兒挨得更近。
雲棲緊張楚恬的身體,一時也顧不上害羞,連忙抬手撫上了楚恬的額頭,摸了又摸。
確定真的不燙以後,雲棲才鬆了口氣,也才注意到兩人此刻靠的很近。
近到都能感覺到彼此的鼻息。
“常壽哥,你快看我師父和殿下!”有德遠遠望著那邊,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常壽一手捂住有德的眼,淡定道:“非禮勿視。”自己卻看的起勁兒。
他心裡實在佩服他們殿下,都喜歡雲棲姑娘喜歡到魔障了,竟還能忍住不對雲棲姑娘說出來。
大概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殿下才會那般小心翼翼,拼命克制吧。
他們殿下,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常壽心道:雲棲姑娘,待你來日成為我們殿下的人以後,一定要對我們殿下好。我們殿下真的可喜歡可喜歡你了。奴才從未見殿下如此喜歡一個人,除了你,我們殿下絕不可能再這樣喜歡一個人了。
這幾日,殿下只要練字,總會反覆在紙上寫下“曾經滄海難為水”。
殿下他說,你就是他的滄海。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的“雲滄海”簡直快哭了。
她是瘋了吧,否則怎麼會隨便去摸六殿下的額頭。
摸一下不算,還摸來摸去。
就算是六殿下親口說讓她摸摸看,她也不該摸。
男女大防什麼的,還是要守一守的。
六殿下會不會覺得她是個特別輕浮的姑娘呀?
完了完了,六殿下對她,恐怕已經沒有任何正面的印象了。
雲棲欲哭無淚,顫抖著將覆在楚恬額頭上的手移開。
不想,她的手剛離開楚恬的額頭,就被楚恬攥住了。
雲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來。
她腦子裡亂的很,六殿下是不是生氣了?
也不怪六殿下生氣,皇子的頭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亂摸的嗎?
雲棲垂著腦袋,正欲向楚恬賠罪,卻聽楚恬問她,“手怎麼這樣涼?”
今兒明顯又是個大熱天,早上太陽一出來就熱,他穿的衣裳不厚,走兩步都覺得要冒汗,可雲棲的手卻冰涼冰涼的。
楚恬心裡擔憂,雲棲是不是病了?
雲棲與吳才人一樣,一年四季,手腳幾乎都是冰涼的。
趙姑姑說,這是陽虛之症,一入冬就會日|日煮老薑茶給她倆喝,若手頭上有枸杞或紅棗,也會放上幾粒。
雖然已經堅持喝了兩年,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手腳還是一如既往的發涼。
涼慣了,也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