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走到玉玢身前站定,一臉鄙夷地俯視著癱坐在地,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玉玢,陰惻惻地說:“可記得上回我跟你說過什麼?我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你若不知悔改,再繼續作惡,我便叫你嘗嘗何為現世報。”
“我沒有作惡,我沒有!”玉玢哭道,一邊哭一邊瘋了一樣的搖頭。
“景嬪意圖利用吳才人,謀害吳才人,你難道不是幫凶?”
“她是自願的!吳玉瓊她是自願的!”
果然,她就知道吳才人驟然復寵,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景嬪最是脫不了干係。
玉玢方才的話,無疑證實了她的猜想。
雲棲打算趁熱打鐵,繼續逼問玉玢,看能不能再問出更有用的情報。
她俯下身,伸手端起玉玢的臉,指尖微微用力,沉聲道:“說謊可是要割舌頭的,你竟然敢說吳才人是自願的。”
“是……是自願的!”玉玢嚇得上下牙齒打架,嘴皮子也不利索,雲棲勉強聽明白了玉玢的話。
玉玢說吳才人一家受盡魏家的恩惠,沒有魏家就沒有今日的吳玉瓊。
吳才人為景嬪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景嬪叫吳才人去死,吳才人就得去死,不敢有任何怨言。
雲棲知道景嬪姓魏,玉玢口中的魏家,應該就是景嬪的母家。
玉玢說,吳才人一家受盡景嬪母家的恩惠,難道說……
“你把話說清楚。”
……
儘管雲棲十分篤定的跟趙姑姑講,自己一個人就能對付玉玢,但趙姑姑還是難免有些不放心,便一直悄悄的在門外守著。
隨時準備衝進屋去,助雲棲一臂之力。
見雲棲終於打屋裡出來,趙姑姑連忙迎上前。
雲棲沖趙姑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表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趙姑姑會意,拉著雲棲回了屋。
一進屋,還沒等趙姑姑發問,雲棲就開了口,“景嬪根本就不信任玉玢,玉玢一直以來就只是景嬪與才人之間的傳話筒。玉玢並不清楚景嬪究竟要利用才人做什麼,更不清楚景嬪背後還有沒有人。”
“看來,咱們就只能直接去問才人了。”趙姑姑說。
雲棲嘆了口氣,“怕只怕才人什麼都不會與咱們說,就算說了,也未必是實話。才人她絕對不會,也不敢違逆景嬪。”
趙姑姑雙眉微蹙,問:“你是不是從玉玢那兒問出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