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一頭霧水, “約好什麼了?”
“真沒約好?”楚忻笑望了楚恬一眼, 才與楚惟說,“之前, 六弟也跟五弟說過一樣的話, 說一定會贏過我, 在賽馬大會上拔得頭籌。”
楚恬淡定點頭,“我會贏。”
楚惟覺著稀罕, 忍不住調笑道:“一向謙遜的六弟, 怎麼忽然變的這般好勝?”
楚恬不答, 只道:“我要贏。”
楚惟還記得上回他與楚恬比賽掰手腕的事。
連掰了那麼多次, 他一次都沒掰贏他六弟。
他不得不承認, 他的臂力的確不如他六弟。
這回在賽馬場上, 他一定要一雪前恥。
倘若他在馬背上也慘敗給他六弟,那身為兄長,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於是,楚惟也表了一下決心,“為兄也不會輸。”
另一邊,太子楚忻淡淡一笑,語氣平和,不疾不徐地說:“二位弟弟想贏我,還太早了些。”
兄弟三人對贏下賽馬大會的事都志在必得,毫不示弱。
臨了,楚忻還是那句話,光說不練假把式,回頭賽馬場上見真章。
……
楚恬一行從錦合宮出來的時候,月亮已經爬上了夜空。
和順提著燈籠走在前頭照亮,常壽則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扶著滿臉通紅,腳步虛浮的他家殿下。
楚恬這樣子明顯是喝多了。
其實,楚恬喝的並不多,只是本身有些不勝酒力而已。
究竟有多不勝酒力呢?
楚恬是那種添一口酒就會臉紅,飲一杯酒便會醉到不省人事的人。
倘若一口氣飲下三杯酒,便要睡上兩天兩夜才能醒過來。
楚忻和楚惟都知道他們這個弟弟酒量小,席上只叫給楚恬斟了小半杯酒。
饒是如此,楚恬還是醉了。
別看眼下楚恬還行動自如,能自己直立行走,其實已經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
並不清楚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這會兒又要去幹什麼。
無論誰來領,他都會乖乖地跟著人家走。
雖然清楚他家殿下喝醉以後,認不出他是誰,更聽不進他的話,但常壽還是忍不住在楚恬耳邊碎碎念。
“往後若非萬不得已,一定要喝,殿下您就別再碰酒了。瞧見您這麼遭罪,奴才心疼,若叫雲棲知道,肯定更心疼。”
原本一臉迷茫,雙眼無神,只管埋頭跟著常壽往前走的楚恬,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來,“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