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懷疑雲棲根本就沒有昏睡那麼多天。
人只怕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裝昏迷不醒而已。
為的是爭取更多時間,琢磨法子對付她。
這丫頭絕不像表面上看去那樣單純無害。
什麼無人指使,簡直謊話連篇。
這丫頭一定還有同夥,一定有!
暴怒的越姑姑試圖將自己被鉗住的手腕,從雲棲手中掙脫出來。
可雲棲的手就好像嵌在了越姑姑的手腕上一般,任越姑姑如何嘗試都掙脫不開,另一隻手也一樣。
既然掙不開,越姑姑又試著用臂力,將那距雲棲的臉僅剩半寸不到的針,使勁兒往下壓,卻壓不動。
越姑姑心裡頓時更加惱火。
惱火又疑惑。
這丫頭瘦的跟個鬼一樣,究竟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
雲棲的力氣本來是沒有越姑姑大,但被逼到絕境的人,在生死存亡的時刻,很大機率會爆發出超乎一般的驚人力量。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今日越姑姑行動的速度與力量,明顯比昨日要慢些也弱些。
任越姑姑再敏捷有力,終究也是年逾五十的老婦。
並且還是個在外靜養了一年多,大病初癒的老婦。
旁的不說,體力和耐力總歸是不行的。
否則,越姑姑也不會總是那麼急著要制住雲棲。
因越姑姑心裡清楚,拖得越久,她體力消耗的就越多,情況就對她越不利。
其實,越姑姑本可以找個幫手來,以彌補她的體力不足。
但越姑姑想要從雲棲口中審問出的事,事關重大,她不放心讓任何人聽去。
她倒是可以找個力氣大的,先來幫她把雲棲制服,再自己單獨審問。
可是……一想到這兒,越姑姑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要去取麻繩的小雜碎怎麼還不回來,是死了不成!
越姑姑氣得胸中血氣翻湧,一口血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本就沒什麼力氣的手變得更加無力了。
眼下,越姑姑已然無法用武力制服雲棲,那便只能試著以氣勢壓倒雲棲。
只見越姑姑怒目圓睜,無比兇悍的厲聲質問雲棲,所問問題與昨日相同。
“你說,你究竟是受什麼人指使?”
雲棲不答反問:“越姑姑您做了那麼多虧心事,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做多了虧心事的是你們!你們都該死!”越姑姑一邊叫囂著,一邊又發狠要用那根針刺穿雲棲的臉。
越姑姑的話叫雲棲有些聽不懂。
越姑姑以為的“你們”,究竟是指誰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