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兩天,他發現自己的車,停在公司樓下停車場,總是被人扎胎。
他們倒是不找陸玲鈴的麻煩,或許陸玲鈴是個孕婦,萬一簍子捅大了,會招惹麻煩。
他們時不時的,給方安爍製造麻煩,有時候,方安爍一個人,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拉到小巷子裡恐嚇。
方安爍倒是期待他們將他打一頓,那他就可以報警了。
但他們不打他,就是動嘴。
在他趕時間的時候,給他們製造各種耽擱行程的麻煩,使得他錯過與客戶見面的時間。
扎胎這種事,已經是常態。
他打算騎小黃車去上班,結果那些人看到他,就過來將車子全部霸占。
他去等公交,對方就拉著他不讓他上車。
他去打車,對方就拉著他,嘴裡說著喝一杯再走,讓司機趕緊開走。
最後沒辦法的方安爍,不得不替秦彥明,將短短几天,欠下的好幾萬給還了。
那些人,總算不來煩他,秦彥明也回來了。
鎖被更換了,秦彥明打不開,三更半夜,就對著門狠狠的敲打,踢,大喊,吵鬧得對面的鄰居,都忍不住出來罵人。
不得已,方安爍只能夠將人,給放進去。
進屋的秦彥明,在屋內到處翻找東西,能夠吃的,擺在面前,全部給吃了。
方安爍睡不著了,躺著床,睜開眼,滿臉的無奈。
為什麼他的父親,不是沈振山呢?
就算他不回去報復,他的父親不是秦彥明的話,他的日子也不至於過成這樣。
這麼多天了,他都沒有勇氣去問他媽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安爍並不知道,在他第二天上班後,方雯敲響了出租屋的門。
開門的是秦彥明,這兩天他沒出去。因為前幾天,欠了許多賭債,被對方餓了許久,暫時沒力氣去賭。
他打算在家裡養養,養好身體才有力氣去賭,才能夠發大財。
在拉開門的瞬間,秦彥明就笑了。雖然二十幾年過去,但他還是認得出來,面前站著的人,就是方雯。
方雯則是滿臉無血色,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夠在這裡,這裡可是我兒子的家,兒子養老子不是天經地義嗎?雯雯啊,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念舊情的人,居然給我生了個兒子,快進來,我給你煮麵條吃,大老遠的過來,一定很累吧。」
方雯一點都不想進去,她比從前更討厭秦彥明。
她轉身就走,結果秦彥明直接將她給抓進去了,「走什麼走,現在你來了,咱們一家人才團聚了。」
等陸玲鈴和方安爍回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方雯,以及正在啃西瓜啃得非常高興的秦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