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
047.
結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個晚上都夢見自己被哥斯拉怪獸那麼大隻的槍爹追著打,最後還被追得跳下鱷魚池的藥研冒著冷汗驚醒了。
「不,不要——!」
藥研叫了一聲,上半身猛地從被窩裡彈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心有餘悸地將右手放在胸前,揪了揪衣服,力氣大到連指尖都有些泛白。
胸口劇烈起伏著,心臟跳動頻率還沒恢復正常狀態。
是他最最害怕的動物——鱷魚啊啊啊啊啊!!!
小時候亂七八糟刷電腦看紀錄片,誤入了一個鱷魚吃人的視頻,還是高、清、無、碼的,從此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結果昨晚做的夢是自己跳進了有鱷魚的池子,能不是噩夢嗎?
即使醒來,回想起夢裡那個鱷魚張大嘴巴迎接自己,嘴中帶著惡臭的腥味兒,尖利的牙齒寒白得令人發毛,藥研就瑟瑟發抖。
還有那長相稀奇古怪的槍爹,哥斯拉那麼大隻還垂著涎液,大型暴力痴呆兒,真的很嚇人啊!
還沒等藥研緩過神來,就聽到睡著睡著半個身子滾到骨喰那邊的鲶尾,忽然醒來迷迷糊糊地問道:「藥研……你怎麼了?」
也有好幾個警覺性比較高、耳朵比較靈敏的小短褲醒來了,他們顯然是被藥研那聲叫聲和起身的動作給弄醒的。
「……沒什麼,只是醒了而已。」這麼奇奇怪怪還丟人的夢當然不能說出來了,太毀形象了!藥研支吾著,打算糊弄過去。
不過人醒了就再難睡著了,早上還有去手合場的計劃,藥研就乾脆收拾起了自己的枕被。
懷著試水心思,行動力十足的藥研沒有多想直接走人,忽略了他身後粟田口們的眼神交流。
看到自家心思敏感脆弱,但又沉默不語藏在心底的藥研尼離去,秋田才敢弱弱地開口道:「藥研尼,剛剛是做噩夢了吧。」
「很明顯是的吧,他的表現,跟骨喰當年頻繁做著兄弟們在大阪夏之陣中被燒毀的夢,被噩夢驚醒後的表現一模一樣。」一向大大咧咧、開朗個性的鲶尾難得的嚴肅。
「果然,要讓藥研尼在短短几天內就接受我們,並且忘卻那不堪的過往,還是太難了啊……」亂長長的睫毛顫抖著,遮掩住眼中情緒,但不難聽出他的失落難過。
「可惡!」一向成熟,少有特殊情緒表露的厚氣憤地錘了下地,「無論怎麼想,都恨不得把那個傷害藥研的人渣給碎屍萬段了,這樣噁心的存在,不配當那個本丸的審神者!」
五虎退一臉擔憂,「藥研尼,還是不能忘記,沉湎在痛苦中嗎……不想要這樣,嗚。」
「很多事情即使說著『感同身受』,但如若不是當事人就根本無法體會到那種深刻的苦痛,不是一下子就能忘記的。多給他一點時間吧,」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嘛,怎麼說他都是另一個我,不會太過於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