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置我於死地?」顧雲清順著曹暨的思路一轉念,分析:「我是秦家唯一的血脈,我若是出了事,外祖定然能猜出真相,猜出真相,卻不能耐他何,因為老子教訓兒子,一個失手?我死了,外祖一切指望沒了,肯定會暴怒……」
顧雲清咽下一口口水:「他們要逼外祖反?」
曹暨輕聲道:「應該是,當初讓你母親嫁給你爹,打的就是西北的邊軍的主意,可惜這麼多年了,你爹連個邊兒都沒沾,哪怕你外祖一直在長安,你外祖也沒有失去西北邊軍的控制權。他們已經不耐煩了!他們要逼你祖父倉促之間反,然後一舉將他剿滅。」
雖然上輩子因為顧雲清也算厲害,小小年紀在顧府居然死撐了那麼久,都沒有被打死,沒有給他們理由。這算是打草驚蛇了,給了曹顧兩家時間,將他們幾個孩子送出了長安,只是兩家的長輩為了替孩子們打掩護,終究全部死在了長安城。
顧雲清呵呵一笑,接過曹暨手裡的書,勾住曹暨的肩膀:「這就對了嗎?有話就直說,你跟我繞什麼圈子。咱們都是穿開襠褲起來的兄弟,用得著遮掩?」
「……」他真沒見過她穿開襠褲的模樣,草!他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雲清眉頭一挑,將那一本書往曹暨的懷裡一塞,對曹暨說:「讀書這個事情還不夠硬實,我有個更好的主意,走!」
一百多年的動盪,讓很多人把神佛作為精神寄託。長安城裡一堆的香燭鋪子,進了鋪子,顧雲清問掌柜:「掌柜的,有菩薩像嗎?」
「有!有!小郎君要請什麼樣的回去?」掌柜問她,她笑呵呵道:「一尺來高的就可以!」
那掌柜的從裡面拿了一尊菩薩出來說:「小郎君,這尊菩薩是從……」
顧雲清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我有事兒,請菩薩要多少錢?」
「五十兩,小郎君!」
「我手裡只有五兩銀子,你說怎麼辦?」
「不行,小郎君,您這個價就太低了,這不合適?菩薩聽見要不高興的。」
「請菩薩貴在心誠,我請菩薩是為了給我祖母祈福用的。這是我的一片孝心,定然能感動菩薩!您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再找其他人家吧!」說著要和曹暨出門。
「郎君,郎君!回來,回來!八兩銀子,你請走吧!」那掌柜把她叫了回來。
「六兩,不能再多了!」顧雲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