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並非是我妒忌阿暨,實在是阿暨算不得良才美玉,我只是說出實情。」顧雲清踏出去說道,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
周皇后饒有趣致地問:「還有誰能比曹家大郎出色?」
顧雲清振振有詞:「謝家七郎,那才是芝蘭玉樹。君子世無雙,當是謝君那般才是。」
顧雲清狂捧謝七郎,謝家是世家,世代出文人,不管誰當皇帝,對於這些世家,還是敬著的,不似曹家那樣是守將,為人猜忌。再說了謝七郎橫豎總是要為人矚目的,將目光往他身上引,總歸要比在曹暨身上的好。
曹暨知她在為他解圍,不過聽她滿口讚嘆那謝七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那日廟裡一見她還沒忘記?
皇帝問白須白髮的謝相:「謝相,你家七郎可來了?」
邊上謝相踏出一步,彎腰行禮:「陛下,七郎已經到了!」
「還不讓他上來一見,在座的都被顧六郎的話,吊足了胃口。」
皇帝這麼一說,自有太監出去傳召,曹暨這才告退落座,與顧雲清並排而坐。
謝家七郎這兩年在外求學,雖然之前很多人見過謝七郎,也知他有潘安宋玉的潛質,到底是許久未見,再說了孩提時代長地好看,年紀大了長歪的也是不少。故而方才曹暨一出來,周皇后說他無人匹及倒也沒有人覺得有問題。
顧雲清看著此刻跟在太監身後的謝家七郎,一襲青衣緩緩而來,那一張小白臉生地實在是讓人挑不出錯來,真是他娘的好看,比那日慈恩寺所見還要好看。
太子在邊上吟唱道:「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有人拍馬屁:「太子好文采!」
「這是樂府詩中說水神白石郎的仙姿玉貌,孤看來謝七郎也不遑多讓!」太子在外面還是很能裝的。
曹暨見這翩翩美少年,不禁為他前世結局惋惜,還沒惋惜停當,卻聽見顧雲清跟他說:「就是這句話,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太貼切了,阿暨,你現在服氣了吧?輸給謝七郎,不算輸!」
曹暨聽見話,轉頭看她,見顧雲清兩眼更放光,看著那謝家七郎,這副樣貌,是不是打算把口水都滴下來?
邊上人聽見顧雲清這話,似有不解,問她:「雲清,怎麼說輸給七郎?曹家大郎哪裡與謝七郎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