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跪在地上爬過去:「阿爹!兒不孝啊!」
「外祖,是我該死,讓外祖擔憂!」顧雲清撲在老侯爺邊上:「可我真的不知道哪裡做錯了?」
這老東西的話,已經讓殿內的幾家人都開始抹眼淚了,劉正基腦子開始混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秦家成了苦主?
老侯爺說:「陛下這些年反覆來勸說兩家和睦方是大梁之幸。老臣哪裡不知?只是,陛下要倆家和睦,顧家為了讓兩個庶子能繼承家業,千方百計想要置雲清於死地。求陛下開恩,准小女與顧大將軍和離,以後雲清繼承我秦家的爵位。讓顧家能把兩位郎君扶為嫡子,以後兩家不再來往!」
這話說的,好生悽慘。口口聲聲說顧家要害死顧雲清,這是不肯善了了?
劉正基低頭看著老侯爺,這老東西是不知道他想要和稀泥,那就給他點臉色看看,低沉著臉問他:「秦侯,說到底是不滿朕的賜婚?」
顧雲清跪在那裡恨不能抽他一巴掌,這個時候還能問出這樣的話,他真是沒有臉沒有皮到了極點。
「老臣,知道為臣的本分,忠君愛國。老臣時時刻刻不敢忘這幾個字,即便顧大將軍不喜小女與雲清,老臣也從未在孩子面前有過半句怨言,一直對孩子說顧大將軍乃是天下難得的英雄。秦家對這個聯姻一直看重地很。只是想問顧家一句,他們是不是把這段姻緣當成是陛下的恩賜?」
顧奎跪在地上:「老侯爺的意思是我不把這個賜婚放在心上?這麼多年,夫妻別居。我顧奎有妻等於無妻!一年回京幾日,家母要見見孩子,三催四請,這就是老侯爺將這段姻緣放在心上了?他顧雲清對我這個父親可有半分尊重?把兩個庶弟手筋挑斷,讓他們一生殘缺,這就是您對孩子的教養和規矩?口口聲聲說我顧家沒有規矩,您的規矩在哪裡?」
老侯爺轉過頭看向顧奎:「掰扯這些年恐怕所耗時間太長,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一說,從雲清去顧家開始,一是一,二是二地說,顧奎,你可敢?哪一件事情說錯你了,你只管反駁。」
顧奎跪在地上:「如今受傷致殘的是雲龍,雲鳳兩人。現在您卻為雲清抱屈?」
劉正基覺得說到這個份兒上剛剛好,可以息事寧人,他還在腦子裡想,怎麼樣各打五十大板,聽見一個聲音:「顧大將軍,此言差矣,您那兩位庶子是咎由自取。而雲清卻是一再被冤屈,這兩件事情豈能混為一談?」
曹暨站出來說話:「今日若非我替雲清擋了刀,她現在未必有命在這裡回話。您的兩位庶子,將他們生母的死歸咎於雲清的頭上,我倒是想問問,您的妾室寧氏是因何而死,是她罪有應得,還是因為雲清的陷害?怎麼死的,雲清是兇手,還是死於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