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抬頭看向曹暨:「賢弟此話怎講?」
曹暨挑起唇笑著:「謝兄因為被人追殺,跌落懸崖而亡。而追殺你的,正是那顧奎,仇怨就是春日宴結下的,畢竟這兩日大理寺一直在問顧家要那雙生子,顧家不肯給。而逼迫大理寺查辦顧家的,謝相可是有一份功勞。所以顧奎要追殺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和雲清,只是我們倆有武藝在身,你卻是書生一個,所以沒有辦法逃脫。被逼著跳下懸崖而亡。」
謝彥仔細思量一番之後說:「賢弟果然厲害,如此一來謝家和王家全然摘出來了,一切都是顧奎的錯。雖然顧奎此人狠戾,可他畢竟是雲清的生父。這也算是陷害他吧?」
「顧奎乃是惡賊,他與契丹人勾結,約定若是契丹人助他成事,他願意把北地十個州府劃歸給契丹。」曹暨看向謝彥。
「竟有此事?」
「我想你遊歷南方,應該知道顧奎的所言所行,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覺得奇怪吧?」
「作為一個中原人,豈會不知引狼入室之害?他怎敢與虎狼做交易?」謝彥義憤填膺。
曹暨抱胸與謝彥聊:「他當然知道,但是他在乎嗎?上頭那位在乎嗎?這麼些年,上面那位一直想要收攏北方的兵權,將秦家和曹家打壓到什麼程度,兄不知嗎?」
謝彥低著頭:「所以賢弟是希望利用我墜下山崖,再次打亂他的腳步,讓他與契丹人之間的勾結儘快地浮上水面?」
「謝兄說得沒錯,趁他羽翼未曾完全豐滿,逼他出來,讓宮裡那位徹底與他反目。這個主意也算是一舉兩得。」曹暨看向謝彥。
謝彥替兩人分茶,轉頭看向雲清:「雲清,你怎麼看?」
顧雲清知道謝彥說的是顧奎乃是她生父這個事情,她說:「講到天邊,我也逃不過去是他兒子這個事實。只是七哥你想一下,如果這次你真的被他們賜婚,並且強迫和周后在一起,你會恨周后嗎?」
謝彥猛然抬頭看向她說:「這不一樣!」
「一樣的,顧奎與周后有區別嗎?他打到哪裡女人搶到哪裡,這還不夠噁心我娘嗎?其他的事情,想來你也知道。若是可以,我真不希望自己身上流著他的血。太噁心!」雲清嘆息道:「從我在我娘肚子裡,他就想要殺我,之後只要他回來必然會找各種機會要我的命,我並非舜這樣的聖人,可以被生父騙入井裡砸死都可以原諒。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這人只講是非曲直。」
曹暨過去拍了拍雲清的肩膀:「他跟你沒關係,別這樣想,我們都喜歡你!」
謝彥笑著拍拍雲清的腦袋說:「就是!你是你,顧奎是顧奎。誰不喜歡雲清?」
謝彥站起來對著曹暨作揖:「大恩不言謝!這個恩情,我就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