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雲清不屑地笑出聲:「原來是夢裡的姑娘!阿暨,你不會把夢當真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我就是不喜歡那種扭扭捏捏的姑娘吧!」
顧雲清不想跟他討論什麼姑娘的事情,她沒興趣聽,只說:「只要你不是斷袖就好!」
「不會的!我一向說話算話,你是知道的。」曹暨揉了揉她的腦袋,拿起桌上的藥酒說:「要不要我給你擦藥酒?」
阿暨倒是個言出必行之人,他既然已經跟自己這樣橫豎保證了,還說喜歡姑娘,那就信他吧!
顧雲清也沒說讓他擦藥,曹暨已經從桌上拿了藥酒的瓶子,倒了些在手上:「把腳放過來,我給你擦!」
他攤開著雙手,看著她,人家也說了斷然沒有斷袖之意,自己若是扭捏。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哪裡需要這般客氣?
伸出腳去,曹暨用掌心給將藥酒揉在淤青上,他的掌心熱燙,按在皮膚上,雲清伸手捂住了胸口,裡面的一顆心為什麼好像周后在跳木蘭舞那樣地上躥下跳?
人阿暨可是心無旁騖地給她擦藥,還在那裡問:「雲清,是不是覺得我有些無趣?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小老頭?」
啊!他果然是把昨天的話都放心裡了,雲清剛要開口,發現自己的音調有些不正常,她清了清嗓子:「還好啊!反正你不是一直老成嗎?不過最近有些怪怪的。」
「比如?」
「其實也還好!」雲清想要說具體的,想要出口,卻又覺得這也不算是事兒。原來自己並不在意那些,倒是自己的臉好似要燒起來了她假裝不耐煩地說:「你好了沒有啊!」
曹暨放下她的腳,她立馬翻身過去,爬在羅漢床的扶手上,腦袋看向地面,生怕被曹暨看到她臉紅了,曹暨站了起來說:「我去洗個手!」
「哦!」
「雲清,你在看什麼?」曹暨就看著這個混帳趴著撅著屁股看著地面。
「我在看地上的螞蟻,在搬家!」
「你屋裡有螞蟻?」這不是扯淡嗎?不過他不能蹲下去拆穿她的謊言。
「是啊!它們是我的小夥伴。」
曹暨看著這個傢伙紅透了的耳朵邊,心頭悄悄地高興,昨夜想的那些,看來來唯一有用的就是,哪怕她沒有男女之情,也要一點一點纏到她開竅,現在看起來這小東西興許並不是那麼冥頑不靈。
上一輩子他給她挑腳上傷口的時候,她就直挺挺地靠在石塊上,真忍不住了,嘶啞咧嘴地抽氣幾聲。哪裡會如現在這樣羞紅了臉?
等曹暨一進淨房,顧雲清立馬坐起來,用雙手捧住臉,老天爺啊!太燙了,都可以煎雞蛋了!手心手背輪番換,就希望能涼一涼!不就是擦個藥嗎?她怎麼會感覺心都要蹦躂到嘴巴里了呢?
曹暨出來,雲清立馬偏頭看向牆角。曹暨問:「螞蟻搬家搬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