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七郎的死固然可惜, 不過按照她的經驗這等風姿卓絕的男子, 也就好看個外表,在那方面不如從小練武的男子,勁兒足。這樣也好!
周后打定了主意,走過來親親熱熱地說:「老太君, 既然大郎都沒有議親,清河也剛好未曾婚配。不兩廂合適嗎?」
老太君簡直要氣死了,謝家七郎昨天剛剛死,今天就打主意到了大郎身上?宮裡的那些破爛事兒她什麼不知道?這個賤婦暗地裡玩弄少年,她也是有所耳聞。
「娘娘,我家大郎愚鈍,配不得殿下仙姿玉貌。」
周后笑著拉著老太君的手:「老太君何必這般說,本宮並無所出,對清河視如己出,太子與清河又是親地不能再親,若是大郎尚了清河,以後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老太君被這個女人滑膩的手拉著,她那已經滿是皺紋的手上面汗毛也要噁心地豎起來了。
老太君彎腰:「這個事情倒是好事,只是謝家七郎剛剛沒了,若是阿暨立刻和公主聯姻,恐怕會讓謝相不愉。此事,老身懇請娘娘慎重。」
聽老太君說這話周后認為她是鬆動了,抿嘴一笑說:「君臣有別!清河的婚事自然不是一個臣子能耽擱的,不過若是老太君有顧慮,等過兩日再說也不遲。」
老太君和劉夫人出宮回府一路無語,見了曹暨,老太君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說進宮是為什麼,怎麼跟自家少年的孫兒說那等噁心之事?。
「是不是周后要將清河轉配給孫兒?」曹暨笑問。
老太君呼出一口氣,曹暨過去笑著說:「祖母莫要生氣,這算不得什麼事,祖母只管應她便是。我自有辦法!」
老太君知道自己的孫兒素來有謀劃,可這個事情?她說:「阿暨,你有所不知,這裡不僅僅是尚公主那般簡單!」
「那日春日宴,那婦人對孫兒搔首弄姿,孫兒知道她的心思,定然不會叫她得逞。祖母不用擔心。」
看曹暨這般表情,老太君心算是落下了一半。
曹暨獨自出門去找一個老夥計,長安城內的太醫世家王家,王家有個天賦出眾的後輩,出眾歸出眾就是一張嘴實在不行,特別喜歡說上頭那些人不願意聽的,作為太醫,醫術是一回事,這張嘴卻是重於那醫術。他張開嘴說的實話太多,以至於被宮裡趕了出來,不過這個傢伙前世卻是他的御用太醫。
他那個有隱疾的傳言跟他還有一點點的關係。
三十來歲的時候,痛失伴侶的曹暨,夜裡時常夢見顧雲清,常有些說不出的困擾。讓那些伺候他的宮女浮想聯翩,有不該有的想法,總覺得自己有機會成為後宮的娘娘。
這位仁兄給他請平安脈的時候說:「陛下年富力強,再說了您乃是真龍天子,所謂龍性本那啥,您這樣若是沒有陰陽協調,恐怕對身體有傷。下官還是請陛下保重龍體,找幾個嬪妃泄放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