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辯證,怎麼看病?唯一不用辯證就能給的止吐丸都是給有喜的婦人吃的。他這個德行,完全是因為看見了噁心的,心頭過不去才吐的。跟懷了身子的婦人不一樣。」那王經義對著雲清說道。
雲清一聽搭到了什麼孕吐身上:「那不是都是吐嗎?」
「懷了身子的婦人,肚子裡有胎兒,他有嗎?他是心病,要心藥醫。」
雲清側過身來,被王經義這麼一說,按照她的習慣接口:「草!老子算是體味了一回阿娘說的,懷我的時候吃啥吐啥,不吃也要吐的感覺。要是我也這麼經歷幾個月,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曹暨不這麼想,聽雲清這麼一說安慰:「娘這樣,女兒未必會這樣。」
雲清一噎,她以為曹暨定然會說,她是男的,怎麼可能跟她娘一樣,沒想到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個王經義還往她這裡看了一眼:「錯!一般這種體質會傳女不傳男的,母親要是吐地厲害,女兒大多也會孕吐地厲害。」
王經義從自己的專長出發,「我見過吐地特別厲害的,連血都吐出來了!」
這下曹暨一下子給嚇著了,他之前還想著讓雲清給她生一堆的小崽子,這要是吐地要死要活,那可怎麼辦?
雲清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去想那個什麼噁心的事情了,今兒奇怪了一個兩個說起女兒隨娘,他們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這不是生個孩子都要死人的啊?」顧雲清轉移話題。
「可不就是嗎?你知道人的頭有多大嗎?為什么女人生孩子那麼危險嗎?」
王經義開始給雲清說生孩子的艱難,碗口大的孩子的頭,要從產道出來,簡直就是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他說:「很多女人平時就在家裡,也不出去走動。導致身體弱,經不起生孩子這一關,十個女人有三四個會死在生孩子上,尤其是頭胎……」
這些話聽得曹暨越發臉色發白,自己怎麼會以為女人生孩子那麼簡單,憑什麼還想要雲清給他一個接著一個生,要是這樣危險,其實不生也沒什麼。
這個話題還沒完沒了?她問:「所以如果要女人生產順利一些,一定要多走動?讓身子強健?」
曹暨心裡一寬,雲清那個身子肯定強健,這樣他就能放心些了,吐這個事情,不是有止吐丸嗎?興許也能解決?
「我得給三娘去信,上次在九龍潭,她跑了那麼一兩里路就氣喘吁吁,平時肯定都不走動的。要是與我成親了,我都不敢讓她懷孩子。」雲清說得一本正經,「阿暨,現在還能寫信去京里嗎?咱們不算是逃跑對吧?咱們是出來散心的,所以我給我未婚妻去一封信,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