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王恆真正被放出來的時候,早已經沒空想這些了,雖說他出來的時候已經被證明了身份,但是一想到應天府的幾個官員帶著他的幾個隨從進入監獄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為了一點吃食而求著別人的樣子。
王恆當時就覺得自己里里外外的臉面都丟光了,只恨不得沒一個地縫鑽進去,而剩下的十多天裡他也足不出戶,誰也不敢見面,更別提找應天府的官員商量捉拿要犯的事情了。既然本人不上心,應天府的官員也只是隨便地張貼了一張告示,也沒有人關心過。
當扶蘭繪聲繪色地說著京城流傳出來的故事場景時,池淵也不由得捧腹大笑,他沒想到過程竟是如此地有趣。
而王恆吃了這樣大的一個啞巴虧,還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這齣戲實在是妙極了。
不過池淵還是得思慮一番,好好想一下到時候宴會見到王恆自己的說辭。當然不只是王恆,還有三皇子……
處在他這個位置,進退都是深淵峽谷,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所以池淵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犯錯,而為了好好活下去,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上課的時候,池淵不免又想到了那天的事情還有和三皇子的約定,不知不覺有些走神了,就在這時,顧北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這時池淵趕緊回過神來,同時有些不好意思。
而這時顧北青開口了:「世子殿下,何故發笑啊?」
聽到這句話,池淵才知道自己剛才回憶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地笑出來了,他趕忙有些抱歉地說道:「先生莫怪,是弟子失禮了。」
顧北青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哦?可是想到三天前做的事情有些得意?」
三天前?
池淵沒有想到顧北青竟然猜到這件事,不過他轉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因為那天三皇子說要上門拜訪,他便向顧北青請了一天的假,而且自己的穿著本來就有些特殊,張貼在榜上的告示也描繪了那件白色的狐裘。
所以池淵叫扶蘭已經將狐裘鎖在柜子里,現在自己平日裡是將一件藏青色的翠雲大氅和一件乳白色的羊絨披風換著穿。
想必先生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池淵這時雖然有心想否認但也知道對方一定是有了推斷才知道,他也只好沉默下來,畢竟顧北青本就和王恆有過節,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
而顧北青此時深深吸了口氣,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世子與這件事有關,但看到他真的承認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這件事以現在來看倒是沒有翻出什麼風浪,不過宴會呢?卻難保!
而世子目前的身份又太過特殊,與王恆可大不一樣!
此時的顧北青還有一個疑問,他看著池淵直言道:「那與你一同在一起的黑衣少年又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