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扶蘭心頭一定,剛才那種惶急不安的心情早已消失,同時也明白了為何自己會覺得剛才那副情景有些眼熟。
上次這位殿下騎著馬來府上找世子,不就是這樣接過世子殿下的手嗎?
當時自己還覺得兩人舉止親密,實在是有些擔心,但現在看來這份擔心毫無必要了,兩人這身份豈止是相隔山海的距離?
聽到太子如此說道,池淵也點點頭以作回應,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才算作道別,不過走的時候,池淵讓太子坐著自己的轎子,畢竟對方穿的是一身吉服,並不方便騎馬。
太子也沒多說,就答應下來,眼看著對方上了轎,池淵才收回目光,轉身進府。
經過了這一天的時光,池淵也早就有一種耗盡心神的感覺,此時回到府中,很快腦海中便蔓延過來了那遲來的睏倦感,現在天色已晚,他準備沐浴一番,便歇息了。
就在扶蘭為他取下玉冠的時候,忍不住道:「扶蘭有一問,不知該不該說。」
池淵早就猜到她會在這時問出口,也不介意道:「無妨,你是想問那位殿下的身份吧,他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紀凌風。」
太子殿下?聽到這個稱呼,扶蘭唬得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這太子殿下可和其他兩位皇子不同,又是未來的儲君,世子與他交好,更得萬事小心了。
雖然知道世子一向心細,又早有謀算,但是扶蘭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聽到扶蘭小心告誡,池淵當然明白她的心意,他微微一笑答應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池淵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時,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日過於耗費精神了些,今日起的要比平日晚了很多。
不過也沒關係,只是看來早晨不能鍛鍊了,洗漱完畢後,還是先去先生那裡要緊。
而等池淵到了學堂後,發現今日顧北青好似等待已久,這時一看到他來,臉上還有些探究的表情。
他也不含糊,直接向池淵問道:「昨日宴會如何?」
這場宴會開始之前,因為知道宴會會發生什麼,所以池淵也向顧北青請教過一些話術,昨天也確實進行地十分順利。
池淵便撿著一些緊要的地方說了,聽完後,顧北青也點點頭,同時問出最關鍵的問
題:「今早我聽府中的下人說起過,昨日你是由一名皇子送回來的,可有此事?」
池淵點點頭,昨天太子帶來的禁軍將整條街都封住了,但畢竟附近都是私人府邸,不好驚擾民眾,也沒有擺什麼排場,所以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哪位皇子。
見顧北青這時已經聽到消息了,池淵也不隱瞞:「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