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通道虛掩著門,露出的微微燈光在繁華的夜景中並不惹眼。
那扇門被推開,唐語假裝自定地走進去。
“站住。”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唐語能確定絕對不是保安的聲音。在這個世界唐語見過的人沒幾個,卻一時想不起聲音的擁有者是誰。
“說你呢,走哪去。”並著聲音,又有腳步聲靠近。
唐語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她回頭看到那人的臉,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逃班幾個小時直接被董事長抓住,有誰比她更慘。
這頭紗布彭宇皓過眼難忘,除了那個吃了他煮的面的人還能是誰。就算紗布沒了,這雙靈動的眼睛,他也忘不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原本想要呵斥員工上班時間離崗的話變成了一個簡單的問句,配上他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一絲生氣的意味。
簡單的問候讓唐語放下戒備:“我在這裡上班。”
“怎麼還沒回去,我看你剛剛是從外面跑回來的。”
要挨批了嗎?唐語想著。
她對彭宇皓的印象更多來自上一次在醫院的見面,暴躁,脾氣差,沒有更適合的詞了。
唐語沒有回答,也沒有辯解,上班沒幾天就擅自離開工作崗位確實是她自己的過錯。她更擔心因為自己的解釋讓彭宇皓火山爆發,那時候丟工作也是可能的。如果挨批能解決,她不介意多聽兩句。
唐語抬眼對上彭宇皓的目光,原來彭宇皓一直在盯著她看。
他的目光很犀利,比上次單純的瞪更令唐語害怕,像是在質問,這種感覺源於唐語的心虛。
只有彭宇皓自己知道,他是因為對面的那雙眼睛一時晃了神。
放鬆的時候目光如水,緊張的時候如同跳動的珠玉,就在剛剛,又因為自己隨口的一句話而暗淡下來。
對上唐語的目光彭宇皓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他反應極快地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問:“新換的嗎?”
問出口之後,他又覺得這句話過於親密了。
“對。”唐語回答地很小心,她正頭痛著如何接話,就聽到了顧園園喊她的聲音。
“同事叫我,我先走了。”唐語落荒而逃。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顧園園小聲抱怨。
唐語說:“醫院人很多,等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