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統一寸頭,統一的一身黑,衣袖下的肌肉瞧著有些嚇人。
看到席玉出樓,兩人走上前去,聲音鏗鏘有力,「席少。」
揉了揉眉心,席玉接過男人遞過的細棍,在兩人身上揮了一下,「喊這麼大聲,怕別人不知道我是變態嗎?」
兩個人有些汗涔涔。
宿舍樓下沒什麼人,席玉突然笑了一下,沒有再追究稱呼上的問題,「那條狗呢?」
「在車上。」
齊安雅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有些輕微的顛簸,她掙了掙手臂發現被反手綁住了,巨大的恐慌在黑暗裡滋生,從小家境優越的她哪受過這種委屈,一邊害怕得發抖,小聲啜泣著蹬著腿。
是車。
她嘴裡塞著布,估計動作有些粗魯,嘴角一動就疼。
齊安雅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在A市雖不說能眾所周知,但也小有名氣,能在知名院校當副院長也不是容易的,因為她的外公——梁國業在圈子裡算是小有名氣,齊安雅作為外孫女,自然也沾親帶故的在富二代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
誰知道會有落難的時候。
而且如此悄無聲息!
她不喜歡回家,也不怎麼和家人聯繫,室友關係也並不融洽,也就是說只要她沒求救,沒有人會因為她的突然失蹤而去找她。
這樣一想,她更是又害怕又怨恨。
如果他們敢動自己一根頭髮,她必定會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
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是怕。
一邊回想著自己最近到底惹了不得了的人物,但還沒等她想出來車已經停下了。
心裡焦急,她縮著身體期待能爭取點時間,下一秒沒等她挪多少,後備箱猛地被打開,面無表情的壯漢伸手去抓她。
「嗚嗚嗚——!」
齊安雅被扔在了地上,她慌張地望向四周,身下是扎手的砂石,周圍的景象是如此的熟悉。
她來過這裡。
當時僱傭四個混混打斷蘇勤腿的小巷子。
難不成是蘇勤?!
大奔停在巷口堵住唯一一條出口,齊安雅嗚嗚嗚叫喊著,她盯著那個京牌車,還有站在兩邊的黑衣男子,心裡恐慌著想要說話。
只要對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知道自己是梁國業的外孫女,就算有仇也會顧忌三分吧……
她繼續掙扎著,眼睛通紅,風呼嘯在頭頂,伴隨著頭頂處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齊安雅嘴裡咬著布猛地抬頭。
一雙乾淨的鞋,黑色的褲腳……
再往上瞧,一頭齊肩的微捲髮,微笑著的青年在她腦袋邊蹲了下來,帶著溫笑。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