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徐柯早上受了點公司股東的刺激,蘇勤的包和手機又刺激了他一番,隱藏在骨子裡的那點叛逆就全冒出來了。
蘇勤被身後的手抓住了肩膀,她手裡的咖啡端的穩,但身體的異樣似乎在告訴她這次變態要結束,她即將恢復女身,再也禁不起他的糾纏,蘇勤用了些力將他推開,又怕他跟來,朝著徐柯不要臉大吼,「老子喜歡男人,這個理由可以了吧!」
被推得往後退幾步的徐柯一愣,再抬頭望向蘇勤,她已經跑進了大廈。
這附近除了這棟大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讓她避開人群,所幸這大廈一樓是各種餐飲店鋪,兜兜轉轉,她找到了廁所,看著女廁里沒人一頭扎了進去。
廁所是坐便式,對蘇勤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場及時雨。
她抱著包坐在上面開始慢慢感受身體輕微酸痛的漲感,就像是全身變成了一個麵團,被人揉捏著骨頭慢慢變短,臉也被捏成了原來的模樣,剛到耳尖的頭髮逐漸變長,到了一定的位置開始停止了生長。
時間並不長,大概就是十幾分鐘的樣子,蘇勤經歷了比姨媽痛還降一級的痛感恢復了正常,而身上裹著的西裝和腳下的皮鞋也變成了她無法企及的長度。
她站起身的時候褲子已經汲地了,還好廁所被打掃的很乾淨,沒有沾上什麼別的。
她翻出自己的包,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穿上內衣裙子,最後把低跟小皮鞋換上,跺了跺腳,拿出手機開機,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還好,沒什麼變化。
蘇勤鬆了口氣,這次的變態讓她意識到了自己在某些方面需要開始注意了,或許是某個特定的時間,又或者是某種東西導致的這次意外。
包包勉強塞下一件衣服,她只好抱著包和褲子溜出廁所,找了一家店買了件衣服,拎著特地要的大袋子,蘇勤將東西一股腦塞在了袋子裡,準備往回趕。
剛走出一樓大門,蘇勤就撞上了在門口喝著咖啡的徐柯,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徐柯揚起微笑問道,「你的男伴呢?」
蘇勤:……陰魂不散徐柯:「我對他說的話挺在意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和他再次聊——一——聊。」
第17章
蘇勤不能將作為剛剛男生的身份態度擺出來,臉上帶著微笑,將袋子的口子繫緊,以免將西裝暴露出來。
「他先回去了,」但是蘇勤還是不想輕易的放過徐柯,「他說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應該是被氣到了。」
徐柯被噎,臉色更是不好看,但對上蘇勤,儘管心裡有無數種想要諷刺她的話,真正面對的時候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說愛也不是,說恨似乎又過於片面。
這種感覺他說不出口,總結來說就是他不能釋懷罷了。
不能釋懷自己被分手,不能釋懷蘇勤還過得毫無愧疚,但這些年練就的脾氣和風度終究將那個暴躁叛逆的少年成功改變,他不會說出多令人難堪的話,但心中的這口氣始終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