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眼前就一陣陣發黑,腿更是瞬間就軟了下來。
她死死捉住身旁男人的手臂,不敢鬆開,因為身體實在是太難受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之前她就覺得自己上的這個女人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了,走起路來腳步都是虛的,一下一下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似的,別人不管跟她說什麼,她總能感覺到耳邊嗡嗡作響,她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迷迷糊糊間,她忽然聽到被她緊緊拉住手臂的男人輕輕地嘆了一聲,然後竟然直接就將她打橫抱起。
「林醫生,這……」
他身旁的人驚呼了一聲,「這小姑娘怎麼了?」
「可能是低血糖,你們幾個誰有空就去病房那邊拿兩盒葡萄糖過來我辦公室。」
吩咐完,他抱著容姒就快速地往前走去。
容姒半睜開眼,恰好就看到了這人削薄緊抿的唇和微微皺起的眉,自己腦袋裡頭卻完全只剩下了一片漿糊,手腳更是發軟的有些厲害,眼淚卻還是沒出息的不住地流,直接就浸濕了這人的白色大衣。
直到他將她抱住進了一間辦公室,將她輕輕放在了一側他平時用來休息的床上,然後又快速地給她到了杯熱水,餵著她喝了下去,又躺了好一會,看著對方手腳麻利地拆開葡萄糖的包裝,又餵著她喝下去不少,容姒整個人才緩過來不少,然後就感覺一股極致地疲倦襲上心頭,眼皮一下重的厲害,睫毛抖了兩下,聞著被子上那一股薄荷的清新香味,就陷入了深沉的夢境之中。
林瑞東則坐在旁邊看著容姒眼睛下方那濃重的青黑,和瘦尖了的下巴,又嘆了一聲,起身便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撥通了個電話,「找到大小姐了嗎?沒有?行,你們繼續在法國那邊搜索,找到了立刻就打我電話……」
說完,男人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又轉頭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容姒,再次撥通了護士站的電話,給這個叫做容姒的小護士請了半天假,說完了便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早就冷了的濃茶,皺了下眉,便再次投入進了工作之中。
而這一頭的容姒看著眼前光怪陸離的一切,這才明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故事。
原主容姒,出生於一個三線小城市的小鎮子上,家裡原本也是農村人,只不過後來拆遷才住到了鎮子上,家中父母則拿著那一筆拆遷款憑著自己的好手藝,在鎮子上開了個餛飩店,家裡除了容姒,還有一個小她三歲的弟弟。雖然可能不是大富大貴,但怎麼也算是小康家庭,一家四口也是和和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