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容姒直接就將那離婚協議書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頭,「這段婚姻真的算起來,你,顧明朗是過錯方,你淨身出戶都對得起我,不過我向來不是那麼胃口大的人,我不會要那麼多東西,我也享受不起。我現在趕時間,這些事情以後我們再聊,聊好了我拿錢,你拿協議書,我們一拍兩散,那一個多月的關懷我就當餵狗了,你繼續跟別人真愛去,怎麼樣?」
「容姒?」顧明朗就像是有些不認識面前這個女人了似的,容姒一向是柔軟溫和的,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也從不會懟人,態度始終都溫溫柔柔的,有的時候甚至受了委屈也只會忍著,就像是春雨一樣,會在細小的地方給你滋潤與關懷。在他最失意的那段時間,在闌珊與他賭氣轉頭言愷的懷抱時確實給了他不少的關心,甚至讓他一時迷惑到跟她結婚也不錯的感覺。只可惜水永遠都是寡淡的水,怎麼都比不上火的熱烈與奔放,他想念闌珊,瘋狂地想念著她,在她歸國之後過來找他之後他便忍耐不了自己的思念了,他想要為了愛放縱一次,更何況他從沒有碰過容姒,即便她再婚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帶著淡淡的歉疚他與闌珊一起丟下了離婚協議書就出了國了。
但他根本就沒想到的是,記憶在前往孤島的輪船上截然而止,再次醒來他竟然在容姒的衣櫃裡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丟失了多少的記憶,闌珊去了哪裡,為什麼容姒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看著顧明朗這茫然的模樣,儘管那個陰鬱的顧明朗也同樣是個渣滓,可她還是有些想為他鳴不平,同住一個身體,那人承擔了所有的痛苦與折磨,這一個就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甚至還可以為了愛而去任性,回來之後甚至一句歉疚就想要抹平所有的錯誤,憑什麼呢?自己遭遇的事情就自己去承擔啊,推給別人算什麼事情,你要推給別人就把你享受的東西也給別人啊,讓那個神經病毀了所有的東西才好,哎,等等……
容姒的眼神一凝,憑著那神經病的性格,說不定還真的……
她現在才算是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了。
容姒在心裡自信地勾了勾嘴角,隨後抬起頭來看向還站在那裡不可置信看著她的顧明朗,「有什麼問題嗎?」
「我……」
「要是沒有什麼問題,我想坐一下你的車可以嗎?昨晚你應該是開車來的,我現在有急事需要回醫院一趟,可以嗎?」容姒繼續問道。
「我開車來的?」顧明朗下意識地一摸自己的口袋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刺辣的疼痛,他低頭一看就看見透過自己鬆開的襯衫就看見了下方橫七豎八的紅痕,隨即他訝異地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容姒,又看了看一旁放著的鞭子,眼中的不可置信越發的嚴重。
看他在那邊表情如此豐富,容姒卻有些不耐煩了,「鑰匙找到了嗎?」
「哦,找……找到了……我們現在去?」
「對,下樓吧!林瑞東你認識的對嗎?他兒子康康心臟出了點問題,叫我過去看看。」
「你跟他很熟?」
「與你無關。」容姒對他露出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