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夫人……」
在一旁一直暗暗著急的小蘭一聽了容姒的話,便立刻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小蓮,往外走去,屋內瞬間就只剩下了容姒與霍之堯兩人。
霍之堯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來了自己在故意糟踐她,卻也只是對著他微微一笑,便慢慢俯下身來,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直接就輕輕捏住他腳踝的位置,緩緩幫他褪去了綢襪,手背則若有似無地划過了他的腳背,隨後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腳放進了藥汁當中,隨後手便動作輕柔地揉捏了起來,後背的頭髮直接就從一旁滑落,落出纖細而白膩的脖頸與小半邊的後背來,燈光之下,白的甚至有些晃人眼。
視覺的刺激與腳上輕微的動作,每一下按捏都像是在煽風點火,叫多日都未曾近過女色的霍之堯一下就心猿意馬了起來,目光灼灼地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手卻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中的書冊,深深吸了口氣,便將書冊丟到了一旁,拉著容姒的胳膊就將她拽到了踏上來,「夠了……」
甫一開口,霍之堯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有多嘶啞,可偏偏面前這女人卻還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著看向他,「郎中說了,須得按揉一刻鐘,叫那些藥效全都揉進腳內穴道,然後才能添置熱水,現在還沒到一刻鐘……是不是我手勁太小,按得你不舒服,我叫平時慣於伺候你的下人們進來如何?」
說著,容姒就要起身,意圖出門叫人,卻不想霍之堯根本就沒有放開手,兩相糾纏之下,容姒直接就跌進了他的懷中,發出低低的一聲驚呼。
霍之堯低頭看向紅著臉靠在自己懷中的女人,之前兩次與她的同房一瞬間便湧上了心頭,是的,成親多月,他們也不過就是兩次同房罷了,其餘的時間他不是在處理雲方城內的瑣事,便是出去征戰剿匪。
看著女人微紅的側臉,突如其來的欲望與衝動使得他的頭漸漸往容姒那邊湊了過去,昏暗的燈光之下,兩人的嘴唇也越來越近,只是還未碰到,容姒便立刻驚慌地閉上了雙眼,手也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身,感受到對方鼻息的一瞬,霍之堯的眼角徒然睜開,看著面前這任由自己施為的女人,忽然就在心中一聲冷笑。
容家和這女人怕也是早已經算計好了,一旦自己把持不住讓她有了身孕,那麼到時候就是看在自己孩子的面上,恐怕也絕不會太與她為難,所以這才有了今日的突然轉變,做飯、煮茶、洗腳這些溫順的事情想必也是為了後頭的床上事而做準備,倒不是他想為了容佩守身如玉,只是他卻不願被人算計著去做那等子事情。
這麼想著,霍之堯心頭的欲望漸漸冷淡了下去,而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霍之堯親吻的容姒,莫名地睜開眼,便看到對方正笑著望著她,「夫人這是在幫我洗腳啊,還是在自薦枕席啊?若是後者,我們是夫妻,說一聲就行,別弄這麼些彎彎繞繞,讓我一時猜不透徹……」
一聽霍之堯這麼說話,容姒的臉色瞬間一白,抱住他的雙臂也跟著瑟縮了一下,「我不是……沒有……我……」
容姒起身,「我去叫下人過來幫你洗……」
說完也不等霍之堯再說些其他,便立刻抬腳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