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只以為自己是容佩那丫頭,那聽了容佩和家泓吵架時牆角的畫眉已經一五一十地把什麼東西都給她說清楚了。容姒是個可憐的,要是換做她是她娘,怕是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子!
而眼看著老太太露出憐憫同情神色的容姒雖然紅著眼,可眼中卻還是露出茫然無措的意思來。
心裡卻清楚地知道那老太太的貼身丫鬟畫眉怕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給陸老太太聽了。
要知道之前她見霍之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她躺了會便也跟著小跑了去,結果就看到站在院子門口沒有上前一步的霍之堯和……緊靠著另一頭的圍牆聽得認真的老太太的婢女,畫眉。
容姒也沒管霍之堯,只是上前拍了拍那畫眉的肩膀,跟她「談」了會。
然後就看著她茫然地走了兩步,這才恢復了意識,直奔老太太的房間跑去。
留在原地的容姒,則看著正在上演虐心民國劇的三人先後走出了院子,看見那霍之堯在臨走之前還看了她居住的小院子一眼,這才拍了拍屁股,回了自己的房間,等著老太太的呼叫。
畢竟陸家的孫媳婦現在被調換了可是件事關陸家顏面的大事,容姒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老太太絕對會堵住那畫眉的嘴不讓她往外說出去一句,甚至還會約束家中的其他下人,同時壓制住陸家泓,跟容姒這邊也不會多說,這事兒也就暫時爛在了老太太和那個畫眉的肚子裡了。
可容姒以後卻不用再在老太太這邊演戲了,解了老太太的懷疑,解了陸家的危險,並且還能得到對方的同情分。
這不,鐲子就來了……
可卻引來了陸家泓的發瘋。
而這邊的陸老太太一見容姒這滿目的疑惑與委屈,心口也在這一瞬間軟了一下,隨後便在畫眉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只見這小丫頭的眼神驚訝了下,隨後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中升起一抹瞭然,便立刻蹬蹬蹬地跑到了後堂去了。
這頭陸奶奶看向容姒的方向,對她微微一笑,「佩佩啊,家泓現在太年輕,還有些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啊!奶奶已經罰他去跪祠堂給你出氣了,好讓他長長記性,啊……」
聞言,容姒連忙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淚,「家泓……家泓已經很好了,我沒有生氣,他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我不要緊的。還有……」
「嗯?」
「能不能不要罰他跪太久了,昨天吃飯的時候我看他一直揉膝蓋,打聽了下,聽跟著他的松鴉說了,他之前從玉器坊回來的時候,太過匆忙,撞到了膝蓋,祠堂里一向比較寒涼,我怕家泓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人家奶奶說懲罰歸懲罰,可人家兩個到底是血濃於水的親奶奶親孫子,是怎麼都不會站在你這邊?要是蹬鼻子上臉了,這老太太嘴上不說,心裡可沒那麼喜歡你了……
容姒明白的很,所以才有了上面那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