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讓你不要出去瞎說。」容姒起身換衣,毫不在意。
「你讓我別說,我偏要說,你……」
柳君綽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忽然感覺那玫瑰印記灼了一下,他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又要開口,卻發覺那灼燒感更重了,而等他想要說出來更多的信息的時候,他便有些壓制不住地低吼了聲,因為他感覺自己的鎖骨忽然就像是被那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了下,疼得他再也沒了力氣去說些什麼了。
恰巧就在這時,容姒換好了衣裳,轉頭看他,「都叫你別亂說了,記住今晚我們只是做完了那事,正回味時,便遇到了衛離的事情,我去處理,你則回了自己的長明宮,別的什麼也沒有發生,知道了嗎?乖一點。」
終於將這一聲謝郢送給她的乖又送了出去,容姒心口的鬱氣好似都跟著泄了不少,旋即轉頭便往外走去。
柳君綽強撐著抬起頭也只看到容姒半勾的嘴角,和她青絲在空中划過的一抹青痕。
容姒……
他在心裡恨恨地喊了一聲。
憤恨過後,疑惑便升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感覺這女人跟白日看見的那個容姒從動作到眼神,從說話到行事都那樣不同,就像是……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怎麼回事?
而這邊容姒剛出了寢宮,楚風便無聲無息地跟了上來,主動在前方帶路。
一到含羅宮,容姒便看見一個雖然瘦弱可長相卻格外精緻耀眼的少年被人押著跪在了地上,看著應該年紀不大,眼角眉梢都還帶著未曾褪去的稚氣,和苦難過境後的強行成熟。
在他的身旁則跪著一個模樣清秀,身著粉衣的小宮女。
一聽見容姒的腳步聲,那宮女便經受不住地哆嗦了起來,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才又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似的,捏緊了拳頭,繼續不言不發地跪在那裡。
而那頭被押在地上的少年一看見容姒的裙擺從他的眼前拖過,便立刻大吼大叫了起來,「你個臭不要臉、無情無義,無恥至極的老女人,我和小環是真心相愛的,你休想拆散我們,就算是死,我也寧願和小環死在一起,死我們也要做一對鬼鴛鴦,你這老女人休想拆散我們!」
見這少年一口一個老女人,容姒只覺得一個井字直接就從她的額頭上蹦了出來,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她現在這副身體也就比這衛離大上三歲吧,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若是那葉重羽喊她老女人也就算了,你個只比我小三歲的也喊我老女人,到底是誰給你的臉,還一口一個真愛,是生怕那叫宮女的小環死的不夠快嗎?
幼稚的愛情,幼稚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