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郢接不接受,容姒不知道,她只知道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便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重,不過剛睜開眼睛,便與柳君綽對視到了一起。
隨即便看著他緩緩低下頭來在她的耳邊吹了口氣,剛準備強逼著自己親吻下去的時候。
一隻纖細的手便立刻捏住了他挺直的鼻樑,直接就將他整張臉都抬了起來。
「啊疼疼疼……啊!」
「你幹什麼?」容姒聲音冷淡地說道。
「干你啊!」柳君綽一臉的理所當然,因為被捏著鼻子,原先磁性的聲音有些變調,「不是你說的,我陪你睡一覺,你就將那月夷族的傳位指環還給我,然後放我會月夷……你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我……我褲子都脫了……」
聞言,容姒瞥了一眼柳君綽的下身,隨後就嗤笑出聲了。
一聽容姒看著自己下面笑了,柳君綽瞬間就感覺整個人都受到了侮辱,隨後一下就將容姒的手拉了下來。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一會好,一會壞的。一會說喜歡我,一會又嘲笑我。老子不幹了,那破指環誰要誰要去,老子不要了,月夷滅了就滅了,跟老子沒關係,我不管了,不管了……」
說著他就要不管不顧地推開坐在他面前的容姒,卻不想對方竟然直接伸手就握住了男人推過來的手腕,雙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膝蓋就跪在了他的腰側。
「怎麼這麼容易激動?胸口的詛咒不解了?」
「我不……等等……詛咒?」柳君綽掙了掙手腕,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就睜不開容姒的鉗制,他便只要憋著氣,認真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許久才終於憋出了一句,「你知道詛咒?你剛剛不是還問我,我的胸口怎麼紋了朵玫瑰嗎?還說沒見過這樣漂亮的樣式?」
「我說了嗎?」
「你說了。」
「……」容姒不可置否。
卻不想下一秒,柳君綽忽然就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面前壓住他的容姒。
「我……我知道了……我們族裡以前也有這樣的人,瘋瘋癲癲,一會這樣一會那樣,我們那兒的人把這叫做發癔症,你也是這樣的是嗎?」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到了點子上去了,柳君綽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是嗎?」
容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這麼聰明,又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呢……」
一句呢在柳君綽的耳邊輕輕迴響,男人嘴角的笑意一僵,隨後驚恐地朝她看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你給我種玫瑰花,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