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幾句話柳君綽幾乎是吼出聲的,男人捏緊了拳頭,一臉的不服氣,眼睛快速地紅了下,緊接著便立刻恢復成原樣了,「所以,你一定要對她好,特別特別好,好到我連搶的藉口都沒有才好!」
說完了這句話,柳君綽選擇了一條完全與葉重羽相反的方向,轉頭的剎那,一件白色的物什成拋物線的形式落入了容姒的手中。
「如果可以,請你將這指環轉交給我哥哥,跟他說,我不怪他,我,走了……」
這段話說完了,柳君綽的背影便漸漸消失在了容姒與謝郢的視線之中。
見容姒一直看著柳君綽的背影,謝郢的手臂一緊,「捨不得?」
聞言,容姒抬起頭來拿小眼神飛他,「你夠了啊,真捨不得我會讓他走?」
「我覺得這柳君綽挺好的,赤子之心,敢做敢認,真捨不得我可以派人將他叫回來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之前千方百計算計來算計去的不是你啊,現在又來充大方?」
聞言,謝郢笑了笑,態度卻好像還是無所謂一樣,見狀容姒心頭一狠,踮腳便呱唧一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卻在下一秒看見男人眼神一深,伸手便將容姒整個地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算計是源自於他的本心,而大方則是因為他的愛。
謝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掌,淡笑了下。
還留在軍營當中的徐衍之與衛離注意到了兩人的擁抱,同時苦笑了聲。
他們兩個一個還需要回京中救自己的父母,另一個則心系自己的未婚妻,否則他們真的也想像柳君綽與葉重羽一樣一走了之,只因為這樣真的很痛苦。
謝郢已經重新出現和他不傷一兵一卒收服了叛亂的月夷族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就傳到了早已登基為帝的齊子譽的耳中,男人苦笑了聲便沒有再理會這個消息,轉頭便看起了自己的臣下要求他充實後宮,儘早立後的奏摺來。
齊子譽還能雲淡風輕,可遠在楚國的另一任皇帝容厲卻根本就有些坐不穩自己的龍椅了。
只因為他趁著謝郢消失的這段時間,幾乎是將原本謝郢陣營的人抓的抓,通緝的通緝,如今謝郢就要回來了,他怎麼還能坐得住?
可能怎麼辦?他是皇帝,是這大楚的王,他忍辱負重,故作紈絝這麼多年,叫他像他那個蠢貨妹妹一樣做個傀儡皇帝,沒門!
他要做皇帝就要做沒有任何鉗制與限制的皇帝,一個皇帝連奏摺的邊都摸不到,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連決定的權力都沒有,他這個皇帝跟之前的厲王有什麼區別!
所以,謝郢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