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被算計的最厲害的還是阮玉姝, 她親眼目睹了這個男人的死,這個一直逼迫她,勉強她,卻一心一意對她好的男人的死,甚至對方的死還是因為她肚中兩人的親生骨肉,你要讓她的心中毫無波動,那怎麼可能呢?
所以,這男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阮玉姝來了之後,死在了她的面前,臨死他都還在算計著讓對方忘不了他。
這就是容厲,一個自私自利卻又可悲可憐,痴情又絕情的男人。
他的心裡在這世界上僅裝了兩人,一個是他,另一個便是阮玉姝。
容厲一死,容姒便又再次做回了自己的女帝,甚至這一回她的上頭並沒有一個名為謝郢的攝政王壓著她。
「你說以後的奏摺都由我自己來批閱,朝政的大小事物也都由我來拿主意?那你呢?」
容姒皺著眉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謝郢。
「我?我又不是皇帝。」
「可明明之前不都是你處理這些事情的嗎?」
「我現在不想處理了,再說我看過你在齊國的手筆了,齊子譽幾乎是你一手捧上去的,我不認為楚國的這幾個老大臣會是你的對手,更不覺得那些奏摺就能讓你煩惱,皇帝本來就該做皇帝該做的事情。攝政王也只是輔佐罷了,現在攝政王不想輔佐了,那自然該由皇帝親自動手了。」謝郢理所當然地說道。
一聽他這麼說,容姒一腦袋黑線。
容厲看著你哦,拼死一搏一臉血的容厲看著你哦,你早說你不想輔佐了,你早說你不想批閱那些奏摺了,他又何必鋌而走險,最後一死了之。
似是看出了容姒的想法,謝郢笑了笑說道,「我不想和他不願是兩碼事,我可以不想,但他不可以不願,更不該朝我動手,在第一次刺殺結束之後他便註定了死亡。」
這理論,容姒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自己說過就不止一回。」
冥冥中,417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容姒裝作你說什麼我根本就沒聽懂的樣子,看著面前轉身就要離開的謝郢,「你去哪兒?」
「回王府。」
「那我呢?」
一聽容姒這麼問,謝郢轉頭看她,「自然留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