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
韓湛在原地坐了會,便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結果等兩人剛到那裡就看見了已經接近尾聲的煙花,和容姒清晰的一句抱歉,隨後轉身便往外走去。
「可……可是……」
被她留在身後的鄭哲頭忽然就晃了下,隨後握緊了拳頭,抬起頭來就是一句大聲地反問,「你來這裡……你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來找我的不是嗎?你就是來我的啊?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拒絕我?」
鄭哲的聲音裡頭充斥了滿滿的疑惑,容姒則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恰好就與滿臉掙扎,似是努力在想些什麼的鄭哲對視到了一起。
「你……」
聽到這兒的司堯期忽然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立馬就湧上了一片冰寒,冷得他牙齒都開始咯咯作響了起來。
「容姒!」
他不受控制地用盡力氣喊了容姒一聲,甚至連聲音在這一瞬間都跟著破了音。
而就是這麼突然的一聲,直接就打斷了鄭哲都已經快要到嘴邊的話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司堯期看了過來。
見狀,司堯期的胸口不斷起伏著,雙手則緊緊地捏成了兩個拳頭,卻還是硬生生地擠出了兩個微笑來,「你……你……你怎麼在這兒啊?我找了你好久了,回家,我們……我們該回家了……」
說著司堯期上前兩步就一把拉住了容姒的手臂。
「容姒……」
鄭哲不甘心地又叫了聲,誰知道他剛剛叫出口,便看見那拉住了容姒手腕的男人的臉上完全沒了他之前的單純與呆傻,眼中全是一片刻骨的殺意與冰寒,一瞬間,鄭哲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似被人強行放置在了一架手術台上似的,等待著他的是男人冰冷的解剖,甚至是屠殺。
一時間,鄭哲剩餘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去了。
一轉頭,就連跟過來的韓湛也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殺意與寒冷……
當即他眯了下眼睛,隨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就像是只護食的崽子一樣,緊緊拉住容姒的胳膊,緩緩走遠了……
他一走,鄭哲便立刻來到了韓湛的身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很危險……」
「嗯。」
「我說他很危險!」
「知道了。」
「你!」
鄭哲甩手就往前走去了。
而這邊,司堯期一回到家中,直接就鬆了容姒的手,隨後徑直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被對方留在原地的容姒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紅痕,剛皺了皺眉,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她奇怪地接起電話,然後遵循著電話裡頭的那人的話,剛走到床邊就看見下方的香樟樹下緩緩走出一個熟悉的人來,那人掛了電話,沖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