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御並不推辭。
他上前幾步,來到糖糖床邊,溫柔地為她蓋好被子。
糖糖還沒睡,一雙亮晶晶地小眼睛發著光兒地看著她爹,露在外面的小手還一動一動的。
一個小巧的荷包被悄悄塞進糖糖掌心中,容御心照不宣地衝著女兒眨眨眼,又伸手在唇邊擺了個「噓」的手勢。
「早些睡,記得好好學習,乖乖聽夫子的話,知道嗎?」
未免妻子發現,容御還掩人耳目似地叮囑道。
「知道了。」糖糖奶聲奶氣地應答,特別給她爹捧場。
這父女兩個搞小動作搞得只以為天衣無縫,殊不知錢茜茹已經在後面將他們看了個透,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等夫妻二人騎著飛馬回程,錢茜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給糖寶塞了什麼?」
「也……也沒什麼,就一點小零嘴罷了。」容御有點支吾,不敢說實話。
其實他給得何止一點,堪稱一座小山的零嘴了!
這些除了他自己準備的,還有其他長輩們拖著他一起帶過來的,積累起來就這麼多,連容御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只是礙於長輩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他不得不答應幫著送零嘴。
至於為什麼得這麼偷摸著給,也是因為妻子對孩子的入口之物一向管理嚴格,真這麼當著她的面給……
容御怕被罵,咳咳。
斜睨了丈夫一眼,錢茜茹到底沒說什麼。
只是糖糖第二日就收到了自家娘親的家書,上頭密密麻麻地寫了不少叮囑她的暖心話,其中『不准貪嘴』幾乎被重複提及了三次,這什麼意思,糖糖心知肚明。
一邊看著家書,她一邊略帶心虛地將手裡捏著的糖糕放回食盒裡。
今日已經吃了兩盒糖糕,這第三盒,還是不吃了吧。
正當糖糖與龍寶還在各自屋內不知忙碌什麼時,院外突然飛來兩道流光,一左一右沒入她們房內。
糖糖伸手,接過那道流光所化的傳訊符,將其展開:
速速於演武場集合,按班級站好,鑫。
是鑫夫子的來信,叫他們過去的。
糖糖起身套上外衣,推門而出,和龍寶一起趕緊趕慢,跑到演武場和鳳黎他們集合。
被叫過來的只有黃級的三個班級,所以偌大一個演武場上,也就他們十二人在,加上等候在此的三位夫子們,也就十五人。
「甲班隨我來。」負責糖糖他們這一班的是鑫夫子。